“太太呢?”陆廷深随意问起客厅正浇花的某名女佣。
女佣立马停下动作,如实答道,“太太她……她一早就出门了……”
这么一清早出门?
一瞬眼底生寒,不由自主忆起昨夜苏林告密导致徐致面露嫉恨的神情。
徐致可不算是个好惹的女人,有种不祥的直觉不断敲击着大脑,隐隐告诉他,徐致一定是趁他回去之前赶去找秦淮沐了。
想也没想,陆廷深拿出手机就朝徐致那边拨打号码。
意料之外得,徐致居然在响一声的时候几乎是立刻接通。
他直接问,“你想对她怎样?”
连句多余的话都不曾有,徐致怨恨的巴不得叫秦淮沐立刻生不如死。
可是到达“艳屋”的路程还有十几分钟,仅是十几分钟足以让她按捺不住胸口涨满的怒火。
“陆廷深,你知道我们有些本质其实还是蛮像的,都不喜欢被人逼得紧紧的。这女人触到我能忍受的底线,是你要逼我的,我发怒她自然也不会有好果子吃。”
一抹苦涩的浅笑浮荡在唇边,徐致回头看了眼上几秒处于昏厥里被悄悄灌入迷情药的秦淮沐,大概计算了下时间,差不多等到了地点药性就会发作。
陆廷深微蹙眉,俊逸的眼角却含着两分似笑非笑,“你想杀了她?”
隔着电话,徐致看不见他的表情,只听得出他语气淡淡的,甚至并没有她预想当中那般和她发疯争执。
不免奇怪,她故意一字一句铿锵有力凑近电话加重了音调,“我不杀她,像她这样爱勾引男人的贱女人,我已经帮她联系了‘艳屋’的杨老板,那种地方最合适她不过。”
艳屋是这个城市一家最大的夜总会名字,那里仿佛永远灯红酒绿,吸引着各形各色的人汇聚在一起寻欢作乐享受物质奢靡。
同时也是一些莺莺燕燕的女人陪有钱男人风花雪月的好地方。
陆廷深握住手机的手稍稍一紧,深邃的眼睛幽暗如若古井,不带波澜涟漪,“徐致,你知道我为什么一直都不喜欢你么?”
“什么?”
徐致闻言微怔,一丝狐疑惊异掠过心头,期待却又害怕地等待他的答案。
电话里安静了几秒,陆廷深把玩着车钥匙出门取车,冷冷道,“你的自作聪明令我厌恶。”
是吗?
是这样吗?
还是他欺骗隐瞒出轨的借口?
通话早已结束,徐致愣愣地仍旧保持着听电话的姿势,她想听听他能不能再说些别的,可是他轻而易举就挂断电话,丝毫没给她开口追问的机会。
显然他真得厌恶她。
原来,她做了这么多压根半分不值,她自以为主动了解研究他的脾性和喜好会离他的身心更近一些,没想到落在他眼里竟成了束手束脚的掌控欲。
至于“自作聪明”这个词语,她极不认同他用这样恶劣的评价来断定她的行径属于自作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