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貌似整个人都沉浸在阴谋和算计的泥潭之中,她的脑海里回荡着各种声音,仿佛深困在潭中无可自拔。
从不安,畏惧中清醒过来,秦淮沐才知道这一切原来不是梦。
身下软软的,她缓过迷药劲头睁开惺忪的眼眸,看这标准的室内设计,分明是酒店内的某一间客房。
怎么突然躺在了房间里?
她明明记得极其清楚,她被阿邦带进安全通道然后就莫名其妙被绑,阿邦却说这都是陆廷深的命令。
究竟是怎么回事。
室窗打开着的,渗进的一丝凉气冻得她起了身鸡皮疙瘩。
秦淮沐揭开被子,浑身一震,脸色一瞬白了又白,脑袋天崩地裂一般。
“啊——”
一声凄厉的吼叫破口而出,几乎响彻整个房间,同时惊醒了起先掩盖在被窝里的男人。
她的衣服呢,居然被剥的干干净净,而仔细一看,旁边这个男人居然就是大厅里当时璇身边穿着白色西服的那男人,或者说,这男人就是陆段宏!!!
“你是?……怎么回事……”男人看清她的一刹那也吓得慌了神,俊秀的面孔不可置信审视着周围喃喃,“我怎么会在这里?我不是在宴席上的吗?”
看他俊秀的面庞微微扭曲,手指不停揉捏着额头像是头痛欲裂的样子,秦淮沐心中一阵惊骇。
第一时间想到了陆廷深,对,就是他搞的鬼。
他真的好狠。
眼睛周围不自觉的水汽氤氲,浑身发冷,连呼吸都是冷的,秦淮沐的手指嵌入掌心中,闭上眼不敢想象他二人在这房里发生过的那些画面。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要这样对她,一时半刻,她的三魂六魄似乎快要散去,心枯如死灰,绝望的一筹莫展。
“段宏,你真的在这里!”
密切急促的脚步声从门外急急赶过来,陆瓮平不知为何出现,身后紧跟着余璇.陆廷深和徐致,以及后面几个不认识的宾客看热闹。
“爸,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陆段宏像极了哑巴食黄连,懊恼的瞥了一眼秦淮沐,赶紧拾起床上的衣物慌张穿起来。
众人的眼睛立刻盯上了他身边的这个女人,她静静坐在床头,本来是应该哭的,可是这时候的眼泪只停在眼眶打转,似乎是为了仅有的自尊死活倔强的不肯滴下来。
余璇震惊的程度无以复加,几乎连话都说不出来。又貌似是愤怒,气到不住地打颤,目眦像是碎掉的陶瓶裂纹尽现,瞳孔里却掺杂着不易察觉的点点悲色。
“段宏,刚一回来过于高兴难免会喝醉,兴致来了找个女人也不是大问题。可是你不该由着性子荒唐的丢下一场子宾客跑来开房,这让别人怎么说,让爸的面子往哪儿搁?”
陆廷深旁观者一般津津乐道,扫向秦淮沐的眼神犹如蜻蜓点水,眉梢携带玩味,那么陌生,掠过的凌厉如匕首一般。
站在后头看热闹的几个宾客配合的开始议论纷纷。
陆段宏并非不知道严重性,先是脸色暗沉笼罩阴霾似的未曾理睬陆廷深,然后蒙头穿好衣裳后直接跪倒在陆瓮平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