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见栖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什么东西重重撞在自己唇角，带着泪水的咸涩，和唯独属于林辜的香气，馥郁中带着一丝清苦绝望，林辜的睫毛打在他的脸上，拂乱了陆见栖原本异常平静从容过得心，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用尽力气回报她。

他们之间第一次亲吻，是酒香气。

第二次，是药香。

第三次，只有绝望。

林辜终于放开了陆见栖，她站正了身子，缓慢地说：“可我不会要你死的，陆见栖。你休想，死在我前面。”

陆见栖只觉得膝盖一软，跪倒在地。

他伸手抓住林辜的裙角：“你又给我下了药？”?“多谢多年前的雪魄丹，令我从此百毒不侵。”林辜伸手，缓慢地抚摸起陆见栖的头顶，留在他的发上，耳骨，“你若早知爱我会是这个下场，早该放手。至少，我还能好好活着，不计后果的复仇。”

“别再跟我说这些！”陆见栖有些绝望地低吼，他感觉头脑渐渐昏沉了起来，用力地伸手掐了自己手臂一把，强迫自己短暂地凝神，“侍子，我求求你，我求求你……”

“求我什么。”林辜将手收回自己的袖子里，“你我恩怨，今日就要偿尽。见栖，你要好好活着。比起为了儿女情长家仇族恨委屈的牺牲，我要你成为天底下最耀眼最不可触碰的人，成为流芳千古的旷世之人。”

她最后一句话缓缓说出，陆见栖应声而倒。

林辜转过身，脸上表情，已经几乎漠然。干涸的泪痕，如同从来未曾流动过情谊的泪水。抬起手，轻轻摩挲了一下嘴角的蒙汗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