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吗？”温子汐冷笑了一声，“我若同意，便是你的新后，若我不同意，便是一死。可死也是我的选择，那是我宁死不做你皇室中人的选择，陛下不知道吗？”

“你会死吗？”新帝的语气镇定下来，没有方才的犹豫，只要温子汐恢复如此口齿伶俐的模样，不是方才那样生无可恋的绝望，他就安心了一些，“你若自裁，你温家注定会受牵连，温丞是国之栋梁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可是温家的失宠也是在所难免。到时候，你就是温家的罪人，连同你的母亲，你的孩子一起。西凉皇子……看来这个消息得由朕来告诉你，如今的西凉王，与未来的皇后私通，光这个原因就足够朕出兵讨伐，可能杀不了他，但是西凉百姓血流成河的局面，也足够他和你一起做两国的罪人。”他垂下眼，“是要在朕的身边，做天下之母，还是做乱葬的尸骨永世的罪人，你自己选。”

几乎是窒息的沉默，温子汐感觉什么东西从自己眼眶中脱落，带着沸铁的热度，几乎灼伤皮肤：“我有三个要求。”

“你说。”

“第一，准我生下这个孩子，对外称是兄长的孩子，至少留她一条性命。”温子汐抬眼看向皇帝，“此事早有先例，何况我有身孕之事尚是隐秘，不会损伤陛下的颜面。”

“你若真的担心朕的颜面，就不会和人私奔而去了。”皇帝的嘴角微微苦笑，可是他最终还是道，“好，我允你。”

“第二，不牵连温家，也不牵连西凉和西凉王。”

“你继续说。”

“第三，无论到了何时，都决不能违背以上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