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愣怔地跪着,不记得自己到底沉默了多久。
父亲退出祠堂,只留下温子汐和意苦两个人对望着。这两个人,一个与温家根本毫无关系,一个是从小就被定义成外姓人的温家嫡女。
“温家祠堂不准外人进入的条例,原来只是对地位低下之人的说辞。”许久,她才苦涩地开口,“只要位置够高,还是能去每个想去的地方。”
新帝有些犹豫不决地开口:“只要你愿意,你也可以。”
“陛下是不是忘了,我腹中怀着西凉皇子的骨肉。”她依旧苦涩地望着他,“是你让温家抓我回来的是不是?”
“是。”
“没有原因?”温子汐的目光盯在意苦的眉眼处,“我与陛下没有深交,说句大不敬的话,我对陛下有救命之恩,陛下却对我恩将仇报?”
“朕没有。”新帝的声音还带着一丝愧疚和自责,他无论如何也不会知道被温家捉回的温家嫡女如今会落魄憔悴成这个样子,像是一朵失去水分快速凋零枯萎的花,唯有眼眸中的强作镇定,让他知道原来这还是那个,让他怦然心动,也怦然心惊的女子,“你是太后亲旨册封的,朕的新后,朕也同意了。”
温子汐忽然笑起来:“你立我做皇后,我总有同意或是不同意的道理吧?”?“你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