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温家二小姐退婚。”林辜轻轻苦笑了一声,“你作茧自缚,我懒得理你。”她淡淡地望着陆见栖,“被自己未婚妻派出来的人伤成这个样子,我觉得我父亲如今也是焦头烂额的那个。”
“你父亲有什么可焦头烂额的?他管教一个女儿不善,不是还有另一个来补偿我吗?”陆见栖轻轻笑起来,“不过,温容不治,不会改。从第一次见她,便知她或许不是个安分之人。只是她是侍子的妹妹,我相信侍子看人,比我准。”
林辜摇了摇头:“这世间唯有看人最难,我始终学不会。”
“那很好,我看人素来很准,可以帮侍子看看。”陆见栖微笑起来,“魏统领是个好人,可是对侍子心却不纯,这是我给侍子的忠告。”
林辜皱起眉来:“嗯?”
“他大概是对你有心思。”陆见栖半是微笑半是叹息,“自己家夫人有太多追随者,我忽然害怕起来了。”
林辜没有应声,许久才说:“你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一样,有那么大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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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前所未有的一场暴雪终于在入二月之前停了。
停雪的那一日,长安城许多户人家放起爆竹。所谓瑞雪兆丰年,这一场大雪,大抵预示着一场盛极之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