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永发醋意正浓撇着嘴:“咱家也有菜窖,不过可没老郑家的菜窖大呀,但下面可不冷!”他想起刚才放电影的于疯子老婆和郑勋焕在暖菜窖**一氧化碳中毒的事,不料这语气晕了激怒了憋闷了一天**的佟婉玲,这是她生平以来和吴永发第一次敢发这么大的火,她脸红脖子粗地瞪着眼睛:“吴永发,我还没给你算账呢,你倒来反咬一口啊!你也太卑鄙无耻了吧?!你以为别人都像你一样肮脏不堪,不正经不要脸吗?”忍着怒气领着吴哲进了里屋,返身回来把门关上了,捡起掉在地上的饭勺子指着他:“想给你做的那些丑事找借口呢,埋汰别人!就王小个子那样子的给我提鞋我还不要呢,不要想着天下人都像你一样不知廉耻!”吴永发被劈头盖脸的一顿挖苦,脸上讪讪的,有点下不来台,“怎么的,我说王小个子,你还心疼了还护上了”
佟婉玲心中这个气呀,简直无以言表,她望着眼前这个与她共度近十年时光的男人 ,突然觉得他变得好陌生,已不再是从前那个高大俊朗,风趣幽默的和她无话不谈,对她呵护备至的男人了,什么时候变得这样面目狰狞?龌龊得让感到恶心 。一种心碎的绝望,让她的心疼痛无比,憋了很久的眼泪止不住地簌簌地落了下来。“吴永发,你无缘无故的把人家王老师扯上有啥意思呢?关人家啥事呢?你做了恶心的事,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你不思悔改,还倒打一耙,诬陷别人!你可真是畜生都不如我如果有那样的事,叫我不得好死,让车撞死!”正哭得泪涕横流,浑身颤抖,见大屋的门开了一个小缝,露出三个一排的小脑袋,惊慌胆怯的眼神,最小的吴哲淌着鼻涕,咧着嘴要哭了。她的心不由得一震,心里怕孩子看到了,对孩子的心灵有所影响。
忙转过身去,用围裙快速擦了擦脸,深吸了一口气,尽量用平静的声音冲她们说;“快去写作业吧,一会就吃饭了,写完了再玩”吴微朝弟妹使了个颜色,她们都松了口气似的,跟着大姐回了里屋。
吴永发见她低着头不再说话,也不理他,想献点殷勤就把昨天剩的高粱米粥和馒头用大锅给热了,把没来得及刷的盘子和碗全部都给刷了,然后小心翼翼地钻进了小屋躺在炕上。他知道她的弱点,就是特别在乎孩子的教育,为了孩子什么都舍得,这正是他喜欢她的地方,她有做母亲的那点善良。而且她从来没想其他邻居的女人一样骂他们的男人#已屏蔽#从来没有,他心里知道,她还是有很多优点的。他在心里想,“只要我把握住孩子,她就跑不掉!”他在心里有点得意的。“那个王光伟他妈的小个子巴拉的,倒是挺能得瑟的,哪天看我不收拾他的!”
炉子上的小耳朵锅咕嘟咕嘟地炖着土豆白菜大豆腐快好了,飘出了香味。婉玲把粥和馒头端出来:“大微呀,快吃饭了,快放桌子”,几个孩子跑出来,端粥拿碗和筷子,吴哲舔着嘴唇:“妈,我都饿了,”她摸了他的头说:“那就快点多吃饭吧,宝贝”,然后冲吴微说:“快领他们吃饭,吃完了,快写作业,我去你郝婶家去,明天是星期天,我有点事,听见没有”
“那你不吃了?妈,今天的菜可香了!”吴微和弟妹们狼吞虎咽的吃着问,“我不饿,你们吃吧,吃完了写作业,我回来要检查的”她脸上有点微笑,然后忙穿上外衣,刚走出房门去,眼泪忍不住地就流了出来。忙用手绢擦干净了。
郝家也正吃饭,“佟老师,吃饭了吗?搁这吃吧”朴顺姬忙让座,“我吃过来,郝嫂,你们快吃吧,屋里真暖和”她坐下说,朴顺姬看了看她心事重重的,眼睛红肿,心里知道了是两口子又吵架了。忙吃完了饭,“你也吃点吧,苞米面发糕新蒸的,还有五花肉炖豆角”见她摇头,便回头对一群孩子说:“你们快吃,吃完把桌子捡下去”抓着她的手,往外屋来,婉玲坐在小屋的炕沿:“郝歌怎么还没下班吗?”“下班了,他去给别人打家具去了”
“你这是怎么了?佟老师,眼睛也红肿的这样”朴顺姬挨着她坐在炕沿上,顺手把门拉上了,沉默了良久,“郝嫂,我心里憋得难受死了,我都不想活了!”她把着朴顺姬的肩膀眼泪哗哗的流了来,失声哭了起来,倒把朴顺姬吓了一跳,,慌忙给她擦眼泪,眼圈也跟着红了起来:“这又是咋的啦?哎呦妈呀,这到底咋了!”朴顺姬知道她把自己当成了知心朋友和亲人一般,今天才这样的,看她憔悴瘦削的面容,心里又好心疼又着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急得一身汗下来了。
喜欢就收藏,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