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太史慈临死前还有句名言:“大丈夫丈夫生于乱世,当带三尺剑立不世之功;今所志未遂,奈何死乎!”
王浩方才所说的豪迈状语,也是模仿了太史慈的遗言的。
今太史慈要来救自己,那定然有救,更别提他说是受了公孙璃、张飞等人之托了。
太史慈面有惊喜,笑道:“多谢大人这般赏识,实在是廖赞了,大人,这类琐事日后再说,某长话短说了罢!我见大人你胆识过人,初到东莱,就敢针对对抗那些作恶多端,横行霸道的豪强,实在是难能可贵;虽有些草率,但让某深深敬佩。
三十余日前,某闻大人你于一晚突然失踪,我知肯定是那些豪强搞的鬼,所以四处打听;所幸,某在黄县也算广结朋友,打听起来也不算太费力,总算是在与这熊家的一员本家人喝酒之后,其酒醉失言,说出了大人你被熊家所囚。是故,我赶紧去通知了大人妻子、兄弟,公孙姑娘和张将军他们,当下便商议了定,我来做内应,他们在外接应,来救大人你出去。”
“三十几日?”王浩此刻逃出生天在即,关注点却偏了,他在这里度日如年,如今可能要出去了,却不禁有些感慨了,一个月就这么过去了,一想到自己在这里过的日子,就怒火万丈,不能自己……
少时,王浩才叹了口气,笑问道:“子义兄如何到了此处?要如何救我?”
太史慈顿了顿,言道:“我与熊家数个本家人交好,因言出必行,也得那熊家家主熊任所赏识,所以得他们信任,是故进到熊家来也不难,我名为给他们帮忙,实则是来打听大人你的下落,在他们熊家混迹了五六日,每日做些杂事,也经常帮家丁送饭菜,以便打听大人您下落。
正所谓功夫不负有心人,大人您是自有天佑;我昨日,便和熊府中的家丁一起来给大人您送饭了,只是昨日有人在旁,我不敢动手;所以今日给那些家丁的饭里下了泻药,才得现在如此,我能单独来送饭,接触到大人您……”
王浩心中有所感动,拱手拜道:“多谢子义兄倾力相救,王某感激不尽。”
太史慈急忙拜倒,惊道:“大人不必如此,大人您所行乃顺应民心,扫黑除恶,正义之事,太史慈自然该当相助!大人,现在也不是说这个的时候,现在先得救大人您出去,有什么话日后再说,大人,这把锯子,您先拿着……”
“不必了!”王浩轻笑一声,有些得意,说道:“这铁链早被我割断了。”
“啊?”太史慈一惊,定睛一看,借着烛火,见到囚室内的王浩,手脚上虽然还绑着铁环,但所缚铁链,确实已经断了,行动无碍。
“大人您当真了得!”太史慈竖了竖大拇指,赞叹不已,随即又道:“大人,今晚我会和一名家丁一起来送饭,到时候咱们……”
太史慈伸手做了个动作,王浩会意,点了点头。
太史慈走后,王浩心中又是喜欢,又是觉得寂寞凄凉。这一月多来被囚禁于这地牢,实在是难熬……
归根结底,还是自己经验不够,行事实在是草率了,只当东莱郡的世族豪强也和那真定县的林牟一般,比较容易对付。
早知道,应该听郭嘉之劝,郭嘉曾言:东莱郡豪强、世族并非一昧作恶,也不是都失了民心,还是有不少拥护者的,对付他们要一步步的来,不能着急。
王浩现在想起来,后悔不已,也不知公孙璃他们都担心成什么样了,自己行事草率,连累家人、兄弟,实在是不该……
王浩总结教训的同时,欢喜之情渐消,只觉得四面凉风入体,有些刺骨,就好像后世是在江南一带过冬一般。王浩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只觉得寒风刺骨,难受不已,心中又是难受,之前的欢喜感一下子如凭空消失了一样。
他心中实在是惆怅不堪,但大脑,不知为何,却越发变得冷静,思维竟飞速运转起来,开始思考日后之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