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两人的反应,火候应该已经差不离了,程雪宜不有些嫌弃一摆手“滚”
烧火棍与光头连忙奔走。
“回来”程雪宜一脸厌弃的用足尖踢了踢地上的大块头“他,你们不要了?”
烧火棍与光头折返,将大头架了起来。
不看不知道。
一看,程雪宜好悬没露陷。
大块头的头耷拉着,脖子不知什么时候断掉了。
不只是脖子,他全身的关节好像都出了问题,被两个人架起来时不像个人,倒是像个人皮做出来的失败玩偶。说不出的诡异!
烧火棍用力的吞咽,努力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同着光头一起架着不成人形的大块头,冲着程雪宜点点头,几个起落终于消失了!
程雪宜立原地盯着两个消失的方向,确认他们真的走了,强吊的着那口呼的一下子吐没了,两腿一软,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天地苍茫,商景昀趴伏在地上,无声无息。
程雪宜盯着他,心里有愧疚,有难过,还有些……她盯着地上与死无二的商景昀,眉头越皱越紧。
自己的斤两,自己清楚!
烧火棍,光头他们相信大块头是因为程雪家的缘故而废掉的。
身为当事人的程雪宜却可以肯定,大块头变成废物绝对不是因为自己。
若硬要说不,不过是他变声废物的时机。
程雪宜努力的回忆着大块头废掉之前的动作。
他一心想要废掉自己。
这算是偷鸡不成反失把米吗?
程雪宜苦中作乐的笑笑。
变故发生时,在场的除了自己,大块头两个当事人,便只剩了三个人。
烧火棍,光头是大块头的同伙,没道理对自家兄弟下黑手。
更何况大块头死后烧火棍与光头两个人的反应做不得假。
排除了他们两个,答案,呼之欲出。
程雪宜用力的呼了两口气,从地上站起,来到了商景昀头部的位置。
商景昀的头被烧火棍拔动过,便再没有发生丝毫的变动。
侧着脸,眼紧闭,唇紧抿,唇角处一抹血色怵目惊心。
程雪宜蹲下心,盯着那抹血痕,小心翼翼的伸出手。
因为紧张,她的手有些抖,好容易触到唇角,便飞速的收回。
血已然半干,挂在指尖上,像一根针狠狠刺入她的心脏。
没有亲历死亡的人,无法明白当魂魄离开身体的那一瞬的茫然无助。
没有亲历过冤死的,无法真切的体会到那种有心愿未了时的怨与恨,那种放不下心头挂记着的亲人的疼。
程雪宜自己死过一次,又曾接收了这具身体的原主在死去的那一刻生出的种种怨念,不甘。
她比任何人都更加的不愿看到有人因为自己的牵累而丢掉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