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梦生无奈,把项链拿出来,递给了他。
任远接过,喜不自胜,随即无比虔诚给任梦生戴上了。
戴好之后,任远心头像被什么填满一样,充实极了。坐回位置,豁然开朗,连批了六本折子。
窗外月明星稀,屋内烛火摇曳,任远也不知批了多久,忽觉肩上一重,随即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他扭头一看,任梦生靠在他肩上睡着了。
从他这个角度看过去,刚好可以看到任梦生浓密的睫毛和高挺的鼻梁。
任远方才还奋笔疾书,如今却像被定住了一样,一动也不敢动了。任梦生睡眠浅,任远生怕惊醒了他,故而轻轻把笔放下,保持着原有的姿势,坐到了半夜。
要不是后半夜太冷,他怕任梦生着凉,估计这一夜他就能这么坐下去。
任远轻手轻脚把任梦生抱上床盖好,然后回到自己床上睡了。
这一夜,睡得极香极沉。
沉得第二天早上差点没醒过来,要不是徐公公小心把他唤醒,他可能还会忘记渊皇约了他今天议事。
他起身洗漱穿戴好,往任梦生那边看了看,才轻手轻脚走了出去。
“殿下……”
“嘘!”不等徐公公喊出来,任远便立一个指头在嘴前,再回身轻轻关上了门。他道:“我知道了,父皇今天找我有事。幸亏有你提醒,退下吧。”他说着,便朝徐公公挥了挥手。
岂料才这么一挥,就又酸又疼,疼得他脸色一变,啊了一声。
徐公公一见,还以为出了什么事,赶紧上来问:“殿下,您手怎么了?”
任远哭笑不得,心情却是好到极处的,因而笑着训他:“要你管?”说罢,才满面春风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