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芸见此,也只好转身去了,徐公公赶紧跟了去。
行了几步路,姜芸忽然回头,一改方才的温婉,骂道:“还跟着我干什么,滚!”
徐公公被骂得一愣,他应:“这不是……”
“这不是什么?叫你滚啊,我认识路!”她骂完,还瞪了徐公公一眼,愤愤离去了。
任远领着任梦生回去了,他给任梦生添上一件衣服,然后拉了任梦生坐在他旁边,看他批奏章。
任梦生也由着他,只在旁边静静看着,一点声音也没有,目光淡淡的,像温和的月光。
任远批着批着,拿眼睛悄悄瞟了任梦生一眼,又收回目光继续做手里的事情,再批了两个折子,终是停了下来,看向任梦生,道:“梦生?”
任梦生看向他,正好对上他的眼睛。
任远小心翼翼道:“你把流田梦烟玉,戴上吧?”
任梦生没想到他会忽然说这个,因而脑袋偏了偏。任远道:“我们这样,算不算已经好了?我们这样,我就当你原谅我了,既然原谅了我,你就把流田梦烟玉戴上吧。”
任梦生略略发愣,片刻,他才道:“戴不戴,不都一样嘛?”
任远赶紧道:“不一样,你一天不戴上,我心里就难受一天,像总有什么事情没做完,有一个疙瘩在那儿。梦生,你戴上嘛,戴嘛……”他说到最后,还带了鼻音,颇有几分撒娇耍赖的样子。
任梦生受不住他这样,觉得又好笑又无措,轻轻一叹气,道:“我戴就是。”
任远一听,眼睛一亮,把脸凑过来:“你说真的?”
任梦生点点头。
任远高兴得从凳子上下来,他绕到任梦生后面,道:“来来来,我给你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