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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景澜走后,我一直辗转反侧,直到东方微微泛白,才昏沉睡去。
我又做了那个梦,见到了妈妈,不知怎的,也看见了司景澜。
我试图看清走在他身边的女人是谁,然而,无论我怎样用力地跑,总是差不一步追不上,看不到她的脸。
焦急地醒来,才知道是梦。
都说梦是有预兆的,难道司景澜昨晚真的去找富婆了?
我稳了稳心神,打开手机,收到了几条微信语音消息,是苏文轩发来的。
自从酒吧那天之后,他为我的每一条朋友圈信息都点了赞,渐渐地也开始聊天,熟悉起来。
他说去酒吧弹吉他只是他的业余爱好,至于主业,他让我猜,我总是猜不到,最后也没有告诉我确切答案。
“有什么烦心事?”他仿佛有预卜先知的能力。
“教我弹吉他吧!”我没头没脑地说。
他轻笑,“学这个很辛苦的,尤其是手指,都要磨出茧,你们女孩子恐怕不愿意的吧?”
“可是心情苦闷时,弹弹吉他,沉浸在自己想要的旋律里,心会得到释放,感觉一定不错。”我感慨着说。
“你想听什么,我弹给你就是。”那端传了拨动琴弦的声音。
“嗯……我想听那种撕裂的,宣泄的,歇斯底里的。”
苏文轩却弹了一首很著名的《爱的罗曼史》,然后问我,“到底怎么了,说说吧!”
我把事情的经过说与了他,当然,并没有提及公司的名字,只想听听一个局外人对这件事的观点。
“酒吧开业那天,和你一起离开的那个人,就是你的Boss?”他问。
“嗯。”
“你说的是沈氏集团吗?”苏文轩冷不防问道。
我大吃一惊,“你不会在沈氏上班吧?”
他淡漠一笑,“别担心,我不是卧底,有个同学在那里工作,对公司略知一二。”
原来世界这么小,我开始后悔没管住自己的嘴巴。
“你可不可以把我刚才说的话忘掉?就当我没说。”
苏文轩反问我,“那么不相信我?”
“不是。”我连忙否认,“现在事情已经够乱的了,我不想节外生枝。”
苏文轩静默了片刻,又开口,“如果我没理解错的话,现在只要找到对方公司的负责人,问题就会解决,对吗?”
我说,“是的,可这无异于大海捞针,尤其是一个人想故意躲起来的话。”
“别想了,总会有办法的,开心一点!”苏文轩耐心地安慰我。
吃了一碗索然无味的泡面后,我又拨了于曼的电话,想问问她昨晚的惊吓有没有缓解一些,但没想到,她却带来了一个意外的消息。
“若若,听田奇说,司景澜在沈君泽身边安插了眼线,所以我们从丁米乐口中探听到的那些消息,他事先已经掌握,我们的行动
完全是多此一举。
司景澜之所以还没动手,是想找出更多的证据,一步到位,以免他们再次推诿,拖延时间。但我们这样一来,反而打草惊蛇,破坏了他的全盘计划,你怎么搞的,情报有误差啊!
“曼曼,这是田奇亲口说的?”我一时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