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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夜未央出来时,已是午夜。
于曼被吓得够呛,也没声张,乖乖上了田奇的车。
司景澜的脸冷得像南极终年不化的冰川,让人不寒而栗。
一路上,他始终不曾开口,我坐在后排座位上,身上裹着他扔过来的西装外套,根本不敢抬头看他。
到了碧云天,他一个急刹车,我差点从座位上滚下来。
我刚爬起来,车门却被猛地打开,一只大手将我从里面直接拎到了车外,动作极其粗鲁。
可司景澜完全无视我的央求,直接拖着我进了电梯,继而将我直接塞进房门,扔在沙发上。
“谁允许你这么做的,嗯?”他将我扔在沙发上,紧接着传来冷厉的声音。
我起头来,碰触到他刀锋一般锐利的冰眸子后,心头不觉一凛,还从来没见他这样严厉过,这是生了多大的气?
“是你自己说时间紧迫,我只是想尽快打开局面。”我战战兢兢地解释道。
“那是我的事,你瞎掺和什么?”两道剑眉拧成了结,冰凉的视线直穿我的心底。
要不是他想做傻事,我也不会铤而走险。
但一想到他为救我受伤,我又感到内疚,“你的伤怎么样?”
“死不了!”听起来他像是吃了十斤炮仗。
对视。
空气里只能听见我们彼此的呼吸声。
“你这样发脾气,还让不让我说话?”我咬着嘴唇,眼泪含在眼圈。
他长臂一伸,将我箍在怀里,长指紧扼住我的下巴,目光如剑,“说什么?说你怎样引诱男人,用色相来换取那点可怜的信息?来,告诉我,你奉献了什么?”
“你!”我气得浑身颤抖,“你怎么可以这样羞辱我?我还不是为了你!”
“为了我?我司景澜想做一件事,居然沦落到要靠女人的身体?你这是在羞辱我!”他额头上的青筋在白皙的皮肤上清晰可见,双眸精芒四射,像是恨不得一把将我掐死。
愤怒在我的胸腔里爆炸,如果不是他控制着我的双手,我可能会忍不住抽他两巴掌。
“你太过分了!”我用尽力气嘶喊道,“我只是利用了自己的先天条件,谁让丁米乐那个色狼自愿上钩?这就是我的工作方法,别的上司如果有这样尽职的助理,高兴还来不及,你竟然还吼我!你凭什么吼我?我没有做错!”
“你的工作方法就是穿成这样,与男人喝酒谄笑,勾肩搭背?”司景澜气愤到了极点,连嗓音都有些嘶哑。
他越是这样的口吻,我越是不想认错,赌气说道:“我愿意!”
“你再说一遍!”他的周身散发出危险的气息,脸几乎要贴上我的,我想躲开又力不从心。
我就快透不过气来,在他锐利的剑芒下,我无处可藏,仿佛下一秒,他就要将我生吞活剥。
“你喜欢我
?”在他强烈的压迫下,我的思维也开始凌乱,不禁脱口而出。
“什么?”他明显一怔,唇角继而浮出一丝嘲讽的笑意,“真是笑话!我会喜欢你这种愚蠢无知的丫头?”
“那你为什么在意我和别的男人怎样,还这样死死抱着我不放?明明吃醋了,还不肯承认,虚伪!”我任性地喊道。
“家里没有镜子吗?”司景澜放开了我,脸上的表情冷得可以把人冻僵。
“自我感觉良好!我才不会看上你!”我揉了揉被他弄疼的下巴,轻哼一声,准备去卫生间洗个脸,浓妆挂在脸上很是难受。
“什么理由?”司景澜冷不防开口问。
“啊?”我一愣神。
再一抬头,他已转到我的面前,“你刚才说看不上我,你居然看不上我,给我说清楚!”
他竟然还上纲上线,较上真了,那好,我可以满足他的好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