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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司景澜并没有进来,只是站在门外对我说:“如果找不到什么东西,可以随时问我,电话在手边。”
随后,浴室的门再一次关合,我扑通扑通跳跃着的小心脏也逐渐平静下来。
躺在温热的浴缸里,僵硬的身体开始逐渐放松,而心痛也越来越清晰地浮上来。
即使我闭上眼睛不去想,洛晨和杨可馨在一起的画面也会像病毒一样,在我的脑海里泛滥。
如果不是伤口的疼痛在提醒着刚刚发生过的一切,我依然会觉得,这是个荒唐的梦。
洛晨对我毫无保留的呵护,杨可馨和我无坚不摧的友情,都在顷刻之间变成了长着獠牙的猛兽,对我疯狂地嘲笑着,撕打着。
我并不是没有考虑过,或许我应该对这段感情放手。
因为只有这样,才可以让洛晨缓和与家人的关系,另外,我也的确精疲力尽。
但他们以这种方式,硬生生将从前的美好全部连根拔起,让我怎么接受?
洗完之后,我忍着伤口被热水浸泡的不适,好不容易从浴缸里爬出来。
但看到自己又脏又湿的衣服,顿时傻了眼,总不能光着出去吧?
我急忙将衣服放进水盆,打算洗干净之后,用电吹风吹干,虽然慢了点,但眼下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糟了!裙子的后背处被划开一条几寸长的口子,纹胸的肩带也断了一根,这要怎么穿?
正在我为难之际,一阵清脆的铃声响起,浴缸旁边的电话灯在闪烁。
我迟疑了一下,走过去接起电话,“喂!”
“衣服在门口。”话筒里司景澜的声音清越动听,没等我答话,便挂断了。
我不由得对浴室环视了一圈,莫不是安了监控镜头?不然怎么会这样及时,就像亲眼看到我在做什么似的。
我小心地打开浴室的门,伸出脖子向外看了看。
果然,门口放着T恤和休闲衬衫各一件。
我把T恤套在身上,在镜前照了照,料子有点垂,胸前的风景太过明显。
最后还是选了质地稍挺一些的衬衫,虽然肥大宽松,但总算勉强遮住了身体的凸凹,好在长度足够,裤子可以免了。
走出浴室,我四下打量周围,似乎这层都是卧室和衣帽间,至少有八九个房间。
整体色调是暖白色,每个房间的门也是同样的底色,但上面简单且又极具艺术感觉的一笔修饰,却各自运用了不同的颜色,明快而容易辨识。
我跛着脚走向客厅中央的素色沙发,小心地坐在上面,继而听见身后的脚步声。
沐浴后的司景澜身穿一套宝蓝色的睡衣,丝滑的面料在灯下映出道道暗晕,更衬托出他完美无暇的身材。
他放下手里的小箱子,在我的身边坐下,我下意识地蜷了蜷身子。
继而,一只手伸了过来,指甲
修剪整齐,干净透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