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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眼前的人正是司景澜。
他整整一天没有来公司,没想到却在这里出现了。
认出我之后,他也很惊讶,“你怎么在这里?”
车内的温度让我僵化的嘴唇稍稍缓释,说话的功能渐渐恢复,但我却不知该怎样回答。
看我冷得发抖,他回身打开车内的暖风,又在后排座位上取了他的西装外套。
“不!”我连忙摆手,“会把你的衣服弄脏的。”
他直接忽略了我的话,将纯手工订制的外套裹在了我的身上,“告诉我,哪里受伤了?”
我指了指小腿,“这里动不了。”
他俯身试探着拿起我的腿,手掌覆上去,然后手指渐渐用力,“痛吗?”
我微微皱眉,“嗯,有点。”
“还好,没有伤到骨头。”他将我的腿放下,向车窗外看了看,“我记得你住在这附近,送你回去吧。”
“不!”我如惊弓之鸟般从座位上弹了起来。
意识到自己的突兀后,我的声音又低了下去,“我不住这里了。”
暗眸里闪过一丝诧异,继而他很快明白了我的意思,同时启动了车子,“现在去哪?”
我迟疑了片刻,试探地说:“你送我去附近的快捷酒店吧,但需要借用一下你的身份证登个记,方便吗?”
像司景澜这样的身份,一般是不愿意将自己的信息随便外露的,所以我很担心他不同意。
可眼前除了向他求助,我暂时还想不出别的办法来。
果然,他没应允,但也没回绝,只是面无表情地开着车。
前行了一段时间,只见他抬手松了松领带,又拿起毛巾擦脸。
此时,他的脸颊白皙中泛着红润,额角挂着一层细细的汗珠。
“你把空调关了吧,我不冷了。”和我这个冻僵的人共享高温,也难为他了。
他没理会我,我们的车继续在雨中穿行。
我看不清窗外的街景,也辨不出走到了哪里。
须臾,车停下,司景澜一声不响地下了车。
他这是打算把我安置在哪?也不提前给个交代。
我在车里抻着脖子寻找他的身影,可是光线太暗,看不到他的人。
忽然,一阵冷意袭来,车门被打开,一只骨节分明的手递到我的面前。
无论他带我去哪里,我都不会怀疑。
我将手放在他的掌心,他的手自然合拢,一股暖意传入我的体内。
下车时,碰到了受伤的脚踝,我的身子不受控制地倾斜向一侧,好在有他扶着,才没有摔倒。
我咬牙走了几步,姿势别提有多难看了,再加上衣服又湿又脏,活像一只从淤泥里钻出来的螃蟹。
后来才发现,我们正身处一个车库,而外面的大雨仍然在肆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