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安全屋,我就全部解释给你听,我不是怪物,我是爸爸你这边的。”孩子为难的笑了,她知道眼前的男人是把她当怪物来看待。
“我叫金若梅,和爸爸一样都是‘人类。”
“名字倒是挺好听的,罢了,随便你吧。”破罐破摔随缘了。
快要走到路口的时候,张小奇发现待过的医院规模不小,看样子少说二级甲等。
“等等!”金若梅示意停住,她像一只小狐狸似的朝着拐角处张望,还用鼻子各种闻味道。“他们已经包围了医院的前门和侧面,要小心!”
“在哪里,我怎们啥都没看到?”张小奇也到处看,并没有发现异常。
“爸爸,你好好看看医院周围的行人。他们都不是人类,是傀儡!”女孩悄声说道,并用小手指了指方向。
张小奇瞪大眼睛再仔细看看,所指之处的行人好像没啥异样啊,他们都和正常人一样在路上走着,穿着黑色的西装。等会,哪里不对劲!那些人都穿着黑色西装,而且让人惊奇的是,他们看似是走路,其实每个人都在来来回回重复同样的动作,就像是一个个上了弦的玩偶。让人觉得再看一场木偶剧。
“鬼车已经派出这么多黑傀儡,如果咱俩从正门突破的话,后果不堪想象。”
“快把手放下吧,别让他们发现了!”张小奇满头冒汗,这两天比他一辈子都要诡异恐怖。
“放心吧,他们不会发现咱们。爸爸你记得刚才在医院里,白医生说过他在洗手间杀死了几只黑傀儡。那是我特意把你换下来沾满血的纱布,偷放在所有洗手间的垃圾桶的下面,还有医院不容易被看到角落里。黑傀儡是看不见的,他们会循着目标的血液味道行动。昨天你呗那个老女人吸走不少血,所以现在黑傀儡们都记住了你的味道。他们以为你还呆在医院里。”金若梅说话时相当镇定,让张小奇觉得这个“怪物”的智商不低。不怕耍流氓,就怕流氓有文化,不对是怪物。
“白医生生性多疑,他的立场一直摇摆不定,要不是爸爸受伤太重,我不会去找他治疗你。必须要制造出形式紧迫,他才会让咱们用暗道逃跑,以后有时间再和他慢慢周旋。毕竟白氏一族本来就是归降者的后裔,尤其是这种老狐狸更不能掉以轻心。”
“现在该怎么办?路上这么多怪物,咱俩估计也逃脱不了啊。”周围都是怪物,张小奇反而也变得镇定不少,反正都是死,宁可被身边的小怪吃了,也不想好几百号把自己分食。他决定死要有点尊严,享受一下逃跑的过程。
“老狐狸的医术高超,你身上的伤口都已经全部愈合,血迹也擦拭地干干净净。黑傀儡们冲着味道大的纱布去的,当然离得近了也难免会出现意外。这个时候就要用到我们族群的宝物了。”
“啥宝物?可以逃出去吗?”展现在张小奇面前的是一个全新的世界,他如同一个刚入学的雏子,强迫着自己接受各种信息,心中泛起一种冒险的快感。
“丝绸之路,也就是敌我两族共同创造的灵魂引流。现在不能详说,简略就是特殊空间的通道,咱们可以接着这个通道离开这里,傀儡们是没有发现这条道路的资格。”金若梅的脸上显得有点骄傲,这是独有的绝活。
“差点害死你的那伙人也没有资格,他们是下等失败品。”
“那条路怎么去?我啥都没看到啊......”脚下是柏油路,和丝绸啥的不沾边。
“需要一个条件。爸爸你要把自己的血滴几滴在路面上就可以开启丝绸之路了。”让张小奇再次放点血不是容易事情,金若梅觉得还是先斩后奏比较好。
“啥,”没等张小奇说完话,女孩从自己裙后迅速抽搐一把匕首,拽住他的右手对准食指来了一下。
“疼!”张小奇吸了一口气,他更担心血的味道会引来黑傀儡。血滴在路面上的同时,突然脚下的路亮了,有生命一般的穿过黑傀儡群伸向远处。一条星辰般璀璨的道路展现他们面前,这就是丝绸之路,路面上还时隐时现活的皮影,它们穿着各种国家的传统服装也在路上行走着。
“这......这也太邪了......”张小奇震撼地说不完整话来,在丝绸之路面前,怪物不值得一提。
“快!跟我走!”金若梅拉着他走上了那条路。脚下是光芒乍现仙音缭绕。
“还带音响效果呢,太先进了!”张小奇感到自己眼睛都不够用了,他们穿过黑傀儡群的时候,怪物们完全没有察觉,即使擦肩而过。张小奇发现傀儡们都没有脸,和昨晚袭击的他的女人一样,五官只剩下一个洞,里面看似有着烛光。“品味有够差劲。”
在丝绸之路上,行走的速度会变得特别快,不一会医院就消失在身后。震撼来得太多,张小奇已经全然不顾抓着自己手的“小怪物”,他更想在死前看看这个奇异的世界。
“咱们还要再快点走,不然的话,就永远走不出去了。这条路是一把双刃剑。”他感觉到金若梅的手心里开始冒汗,没想到她也会紧张害怕。
“什么意思,还会迷路吗?”气氛变得紧张起来,取代了刚才的亢奋。
“咱俩的过去,将来也是这条路的一部分,他会逐渐抽离人性,让咱们变成那些活的皮影,这就是这条路的缺点。”孩子的颤抖传递给了张小奇,他知道要出事了。
“走这条路是无奈之举,我可能会闯祸,我会杀了爸爸你的!”带着哭腔的金若梅惹人心疼。她正带着自己重视的人走在随时会触发死亡的路上。
“没事儿,别哭。我的命是你救得,即使再被你拿去也是注定的。”张小奇的身体里已经没有恐惧,他短短的两天见识了太多不可思议,这辈子值了。
死了活,活了死,不过是一场戏,该来的逃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