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运鸿在别无选择的情况下,找到了高明权老婆赵树芳。他说:
“婶,群众一致要求扒沟,这沟边线都放好了,可是因为你家明权叔不给扒,这沟却扒不成了。他要赔钱,补地,现在村里又没钱,‘预留地’也拿不下来,实在没法满足他的要求。你给他说说,我给你家办个‘低保户’行不行?”
奇迹就这么发生了——赵树芳听后,立马眉开眼笑,毫不犹豫地说:“行,你叔那人就那熊样,顺毛驴,他说生姜在树上结的,你说不错,我昨天也看到的,他就乐。这扒沟是好事,我回头跟他说。”
高明权答应了从他家地里扒沟。王运鸿找来两台挖掘机,其中一台从高明权家地里开始。
每铲土以一块的价格卖给群众,挖掘机主得七毛,村里得三毛,以供桥涵配套之用。
群众拉土积极性很高,路上车来车往,川流不息,经常发生堵车现象。为了保证群众有序运土和工程质量,王运鸿选派四名群众代表指挥挖沟和运土。
正当工程进展如火如荼的时候,谁知挖到了郑萃箐家的地头时,她却坐在挖掘前不让挖。理由是她丈夫外出打工没在家,没有人拉土,她家地头留着自己挖。群众代表怎么和她商量都不行。他们没有办法,只好将她家地头暂时留下来,打电话找王运鸿。
王运鸿吃罢了晚饭去找郑萃箐,笑着说:“嫂子,我给你商量一件事,就看小弟面子,你家地头的沟让他们扒了吧。俗话说:‘一寸不通,万丈没用。’你是个通情达理的人,明天就别在去闹了。”
“兄弟,不是嫂子不给你面子,我要是让挖了,人家把土拉走了,等到我盖房子时到哪拉土去?”她一边装出轻袅的样子给他央坐,一边笑眯眯地说。
“你家房子目前不还是没盖吗?不能耽误大家排水啊。”他说,“仅靠你家地头那点土垫宅基也不够用啊。嫂子,你看这样行不行?我那鱼塘里能取土,等你家盖房子时到我塘子里去拉。”
听他这么说,她那并不雅致的脸上荡起了风骚,翘臀游动,魂魄飘摇走到王运鸿身边,举手在他肩上轻拍了一下,“行,就看你这大村长的面子,嫂子同意啦!”
王运鸿心情忽地轻松起来,“谢谢你!嫂子。”说完,转身就往外走。
郑萃箐突然拉住他的手,眉目含春,面颊绯红,嬉笑道:“嫂子支持你工作了,你也不给嫂子奖赏?”
“怎么赏你?”他知道她是一个轻浮的女人,便戏谑道,“亲你一口?”
“来,亲嫂子一下。”她将头歪在肩膀上,用手指着腮。
王运鸿本来就喜欢和女人嬉弄,说:“你要不嫌胡子扎脸,我可真亲了。”
他见她依然在等待,便真的在她脸上亲了一口,而后转身就往外走。
郑萃箐拽住他的衣襟,“你回来,嫂子还有话跟你说呢。”
“嫂子,还有什么事?快说,我可真的有事。”
他想:她本来就是个春心飘荡之人,好为红杏出墙之事,自己刚刚当上村长,她又是一个人在家,据说堂哥高现明“那个”不行,她整天像只正在发情的母狗,可不能和她搞出什么绯闻。他正在加强防范意识,就听郑萃箐问道:
“嫂子问你,到时到你那渔塘拉土要钱吗?”
他听到她问这个问题,紧张的心弦便松弛下来,“嫂子,你也太小看我了,你兄弟是把钱看得那么重的人吗?”
“那嫂子不能白了你,得请你。”她一脸淫笑,毫不掩饰地向他投去色眯眯的目光,故意颤动丰硕饱满的胸膛,带有强烈暗示。
“嫂子,你也太客气了,用不着。既便要请也得等现明哥回来再说。”他没有理解这个“请”的暧昧之意。
郑萃箐已沉沦于糜烂的灵魂中无法自拔,嗓音鬼魅轻佻,“我的傻弟弟,你怎么就不明白呢?等你哥回来我就请不了了。嫂子想死你了。”她拉着他就往寝室里拽。
他这下明白了。也许要是在以前他说不定会臣服于她的胯下,可现在他毕竟是一村之长,真的不想寻求这种阴暗不伦的床涯之欢,于是正色相告:
“嫂子,我看你是想男人想疯了吧。我和现明哥可是没出‘五服’的兄弟,我怎么能给他‘戴绿帽子’呢?”说完,他转身向院子里走去。
“你这个傻x,还有这么多破讲究?那高现华和你可是表兄弟,不照样给你戴绿帽子?缩头乌龟!”她冲着他的背毫不留情揭他疮疤。
这下可戳痛了王运鸿。他怒气冲冲转身回到屋里,指着她的鼻子问:“你别没事学驴叫,他给我‘戴绿帽子’你看到啦?”
“这事你别问我,回去问你老婆。她那‘小船’都给他看了,他要‘撑’那‘小船’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你要不信,去问陈兆兰、邓庆侠,她们都知道小船、锚的事。”她捕风捉影,添油加醋。
“什么船呀锚的?嫂子,你能不能说明白点。”为了弄清事实,他的态度变得温和起来。
郑萃箐虽然整天过着人性与**纠缠的日子,却没有什么巧妙的淫荡手段,石榴裙恣意轻掠。见他突然温顺绵绵,以为他有了“意思”,拉住他的手,轻荡地说:“我的傻兄弟,你怎么就听不明的呢?你来看看不就明白了吗?嫂子也有那样小船啊。”她说着把手伸到腰间解下腰带,露出鲜红的底裤……
王运鸿感到一阵恶心,骂道:“臭女人!不要脸!”他又转身向外走去。
“你有什么了不起,不就花钱买了个村长吗?老婆被人睡了,还装正经?你才不要脸呢?”她又把他骂了回来。
他实在是忍无可忍,举起巴掌向她脸上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