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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害群之马(2)女友过生日,同学出份子钱

两种思想经过激烈斗争,最终他还是决定放弃学习。想着、想着,又想到了魏丽影马上又要过生目了。过生日又得请同学吃饭,给现钱身上没有,赊账老板又要到家里去要,这样父亲会把我打得半死。怎么办?怎么办呢?这真是“一分钱难倒英雄汉”。

他突然想起一个办法:就是学着村里人“办事”——我请他们吃饭,让他们出份子钱。

……

他拿定了主意,说干就干,分别向两个学校的同学发了“请柬”,在一家饭店摆了10桌。事情办得很像样——饭店门前摆着花篮,鼓风机吹起一道彩虹门,大厅内设了一张账桌,安排一个同学记账,一个同学收线,凡是来吃饭的同学都要随礼,30、50甚至100。

这次他给魏丽影过生日,不仅没有欠下饭店一分钱,而且还赚了一笔钱。正在他沾沾自喜的时候,一个意外的状况发生了。

他们班有个叫尤啸波的同学,当他接到“请柬”时,以为是“白吃”,便高高兴兴来到饭店。当他看到还要收份子钱,转身要走。马羌的几个哥们那能放他,硬逼他出份子钱。因为他是“走读生”,身上没有钱,只好向同学借了30块钱“随了礼”。回家后,他向父亲尤僧祥要钱还债,父亲问明情况后非常震怒:

“这是谁家孩子?这么没教养?我得去教训、教训他!”

他来到学校,找到了马羌,问道:“你就是马羌?”

“我是,找我有事吗?”他眯着眼睛看着他,流露满脸不屑。

“你还是个学生,不好好学习,怎么沾染了社会上不良习气?下次可不能再这么干了。”他好心好意地说。

“这事你管得着吗?”他眯着眼傲视他。

尤僧祥见他傲慢无理,仗着自己是成年人,便想吓唬吓唬他:“你这个有娘养,无娘教的孩子,今天我还真的要管教管教你!”

马羌态度蛮横,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说道:“管我可以,先把这个月200块钱伙食费给我。不给钱请你走人,别在这烦我!”

“嘿!好小子,我看你反了!欠揍是不是?”说着,他向马羌走去。

马羌曾在一中拜了15个“仁兄弟”。他原计划要学学瓦岗寨的程咬金——拜“三十六弟”,到了二中又拜了21个“仁兄弟”。当他听说尤啸波父亲来找他的时候,就料定有事,所以就带了十来个“兄弟”过来。他见尤僧祥向他走来时,便向兄弟们一挥手,十来个“大半头”孩子便一齐涌向尤僧祥——拽胳膊、扳腿,将他按倒在地,拳打脚踢,一顿好打。

尤僧祥报了警。民警把马羌和三个主要施暴者带到了派出所,要求每人赔偿尤僧祥200块钱医药费和误工费。

尤僧祥见他们都是孩子,便对民警说:“赔钱就算了吧。你把那三个孩子放了,把马羌留下,我要见他父亲。”

……

马跃武到了派出所,尤僧祥把事情经过向他说了一遍。他听后,强忍内心的愤怒,问道:“是这样的吗?”

马羌心想:人证在此,想赖也赖不了,反正是一顿打,于是低头认错。

马跃武脸色大变,手伸到腰间去解皮带……但马上又停住了手,因为他这时已经是关庙乡人民政府副乡长,不能在公众面前显得那么没涵养,不得不遏制心中的怒火。

马乡长化解矛盾的方法就是请人吃饭,因为可以让他包的村村长去接账。于是他努力创造出一张恰如其分的笑脸,对尤僧祥说:

“这位老弟,实在对不起,都怪我教子无方,你大人有大量,别跟孩子一般见识,我无以回报,今天中午就请你和几位警官喝两杯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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