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杜比安不认为这样,他越思考便越发困惑,他想,如果自己就是那个大脑,既然科学家能够如此精密的设计,为什么就不能使其以为自己怀疑呢,甚至都不需要一个切除的大脑,制造一个大脑即可。而且,既然人能够想得这些,如果现实的都是真的,那么,如此精良的东西谁又能说不是某种神秘的一个宇宙主宰或者操控者设置的呢,或许自己的怀疑正是他故意让自己怀疑,而自己其实不过是一个玩偶,甚至不是一个生物,而是一个产品,就像一台放映机那样。
杜比安觉得,那这样的话就没有任何道德束缚了,也没有什么对错可言,一切混乱无章一切井然有序都是被设定的。
后来,杜比安发现,还有一种被称为笃信的东西,能够稍微解决怀疑,只有笃信才可,只有不怀疑才是不可怀疑的。
他觉得笃信是一种超越物质的存在,且融合了情感,既然融合了情感,那么就不是一个没有生命的工具,而且,能够让人不是通过去推论自己存在,自己才存在,而是笃信自己存在,自己便存在。所以,推广开来,相信是对的那才是对的,后来,杜比安觉得笃信可以让杜比安产生或多或少的平静,内心的安宁。
不过,后来,杜比安觉得这也只是暂时的,似乎也经不起推敲了,后来他连笃信也怀疑起来,怀疑笃信是不是也能被设定,所以自己还要继续探索,才能寻找到那原本的东西。
他甚至想到了自杀,他猜想,会不会经过自杀,或许能够知道灵魂与身体是否能够分离,经过自杀,如果怀疑停止,那么说明自己并非是被设定的,而是能够自主的,也就是自由的了。
但是,他也担心万一自己确实是自由的,而灵与肉是合一的,那么,仅此一次的实验就不会给自己第二次实验的机会了。所以,他继续怀疑着前行,看看能不能找到更好的途径。他想,如果自己就是那个脑子,或者那个工具,那么,就先替他,替那位拥有无上智慧而又顽皮的造物主活着吧。
杜比安猜想,这些问题至今都没有得到解决的,正是等待着去解决的,之所以没有解决,那是因为芸芸众生浑浑噩噩得过且过。
所以,那一切阻碍了去探索的力量,在杜比安看来突然变得渺小无耻而又讨厌起来,他甚至觉得,那
些浑浑噩噩的人都是在浪费本应用来探索的资源,那些建立起来的国家,成千上万的军队、警察和政府人员,更是一种无用的浪费。
他有时将地球在意识中的无限缩小,更是觉得互相争斗,相互残杀是如此的愚蠢和可笑,他觉得那些自以为是的发号施令者的可笑,他觉得,某些来回挪动甚至划定疆界的行为的可笑。他想,这些人,这些组织为什么要将有限的生命浪费在其中呢,那个顽皮的造物主给提供了丰富的资源,但是他们却不好好利用呢,会不会造物主看到他们懒惰便挥一挥手将他们铲除呢。他假设,或者如果说造物主已死,那么,已经获得了自由的人们为什么失去了探索与漫游大好宇宙的机会呢,为何甘于接受自以为是的人或者组织的引领,高喊着各种废话,消耗着各种资源,甚至不时还自相残杀呢。
“愚蠢,简直太愚蠢了”,有时候,杜比安会自言自语。
杜比安迷茫了许久,更是痛苦了许久,不过,容不得杜比安去细细探究,韩秀英便出了问题,公司的经营又出了问题,这让他对这些问题无暇顾及,游四海和韩秀英都相继去世,更让他悲伤不已。之后,他决定,先要解决当下的问题,既然那是自己心中所想,便要先处理干净,如果那些是灵魂的渣滓,那就要替造物主清理他们,也为自己清理他们。
但是,他似乎觉得,清理当下,却又必须回到当下。
所以,第一步便是要让凶手付出代价,要充分积累资源,用来解决这些凶手,而且,要干净利落而不留下痕迹,因为,杜比安认为,自己做完这些事情后,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