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自己能够接触的生活之中,在能够触摸的事业之中,却少见这种精神,少见这样的人群。杜比安有时候在想,是他
们将自己伪装起来了呢,还是社会将他们这些东西压缩了,或者说是他们迫于生活的压力将这些可贵的精神丢弃了,杜比安不知道,也想不清楚,他想,如果说这样的一群人,如果需要,甚至自己会倾尽所有,为他们去做利力所能及的事。
杜比安设想,如果自己是联邦总统,将发扬推广这样的精神,给他们搭建一座座通往彼岸的桥,让这样优秀的人群去献身优秀的事业,而不是让他们落入尘世,为俗世所扰。
不过,杜比那随后便冷笑一下,斥责自己太过天真,纵然自己没有成为总统的命运,就算有,因为没有长在总统的时代,没有生在总统的家庭,没有总统的基因,即使自己不小心成为总统,可能因为那些难以去除的私欲,难以保证肉体的欲望战胜灵魂对美好事物的追求,于是,不仅权力不再为美好的事务服务,反而霸占各类资源为了自己的私所用,为了自身的存在感,卑鄙甚至无耻地去阻止应有的美好。
他想,如果自己成为拥有无上权力的总统,为了防止自己私欲对美好的入侵,那么,必须先去除自己可能因私欲控制灵魂而对美好事物进行破坏的那种不受控制的无上权力,那才能称为一个合格的未知探索者和优秀的历史引领者。
与那位运输公司的姜斌副总经理总是一口一个美女会长,一口一个美女师妹不一样,杜比安觉得,经过几次洗礼,自己已经脱离了那样的低级趣味,虽然曾经的自己也如此低级趣味。但是,他已经对林芝微不再有像姜斌那样已经表露在眼睛里的或肉体上的觊觎,而已成为色盲,已经变成了以用眼睛观看到用心倾听,用灵魂在感受的纯粹的求知者了。
杜比安为自己感到高兴,觉得自己的灵魂再次纯洁起来。
杜比安曾经一度感到自己不可原谅,他为自己的那些屈从于肉体的行为感到羞愧。杜比安想起曾经在出差的那些城市,美其名曰拉进与客户关系、积累人脉、增长财富以贡献给家庭,却与客户经理一起浪迹在音乐会所,三五人身处丛中,付出对价,便获得左拥右抱,获得哪些年轻而丰满的肉体的片刻温存,接受那等值的微笑和肉欲的狂欢。
他想起了送给会计价值不菲的名牌包包和香水后她那献媚的缠绵,或在某地的酒店,甚至是在办公室的沙发。也想起从别人手中夺走情人的胜利,那在某次交流后乘坐自己跑车,温存后不知名的扭动着性感小腰的妩媚女人。
本来,杜比安已经牺牲了爱情,才有了这样的婚姻,他也知道,其实,自己根本是为了实现自己最初的理想,可是却最后却用这样的资源去让自己沉沦。
可这一次,正好相反,原本就是为了俘获这些优秀人群中的
少女而来,获得征服的享受,可是,经过洗礼之后,杜比安感到那样强烈而又火热的兽欲,已不像某些那企业家或官员那样强烈,而且那团烈火熄灭了,熄灭象牙塔里。
在这个塔中,他感觉生起了一堆烈火,这次不在柏拉图所指的腹部,也不他所称的胸中,而是在灵魂里,杜比安觉得自己的灵魂得到了升华,而这似乎便是他杜比安所追求的。
杜比安感到很愉快,从未有过的持续恒久的愉快。
他感觉自己不再是杜比安,也不是贾一鸣,更不是窦大鹏,他是一个新的,愉快的自我。
杜比安觉得,自己已不知道自己名字,也无所谓名字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