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问,倒让江采茵说出指桑骂槐的话来:“别说我是不会做出此事,倘若有人冤枉了我,也断不容情!”
江采茵这话一出,立刻便后悔了,那明明是将自己陷害江采萍的事给招了出来。一时间神色慌张,不敢再面视他姐弟二人,那心虚的神色又使得她手足无措,用上牙齿紧咬着下嘴唇,竟咬出了四颗牙印来,而那本就抹得鲜红的唇上又添了几丝血痕。
这幕情景也正是江采芹愿意见到的,正合其心意,又对殷氏言道:“母亲如今是江府上的主母,一人教导采茵与我姐弟共三人,自然辛劳。但若姐姐真做了这样的丑事,传扬府外,要是被有心的人听了去,第一则对母亲贤德的名声不利,定要说母亲不善秉教闺阁,二来更要说是母亲上梁不正下梁歪,惹得儿女皆效仿之。还望母亲莫要听信那起子小人之言,能够秉公据实,也别冤枉了清白之人。”
殷氏听完了他的话,又细细思量一番,拈轻数重,转而见那江采茵惶恐地低下头去,想起本是自己听了那些闲言碎语,才致今日之事。也怕事情闹大,到时面子上不挂,一声“罢了”,随后又道,“你们都是我一手调教出来的,这府内各人的声名本是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本也信二小姐清白,只是这私心里想着,到底还是要查一查,也好给府里众人一个交代。既然有三公子力证这帕子本是干净之物,我也便不追究了,此事到此为止,往后也不要再提了,免得再闹出什么不愉快的事儿来。”
这话虽然让江采萍姐弟二人如了心愿,可却让江采茵又不开心了,急着脱口便叫了一声“娘”,还故意拉长了尾音。
殷氏见她竟还是不识好歹,只得不顾情面,训斥于她:“采茵你身为长姐,应该和睦弟妹才是,怎可任性妄为?该拿出个做姐姐的样子来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