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森林之中阳光俞盛,预示着一年的春祭算是真正的开始了。
春祭时,天气是一年中最晴朗的一天,太阳的光芒将阴沉了一整个冬日的森林照的似云巅之上的神话之处。
无一例外的,每年的春祭都是这般。
这儿的人什么都不崇信,唯一敬仰的也只有南殇。
是他们口中的南先生,春祭也是为他而存。
昉欢和南殇到了春祭场地时,百户人家已全部到场,个个面色严肃,身子挺的很直。人群一直连绵到山的边缘,大人小孩都是规规矩矩的,不存在喧闹的声音,河边燃着香火气息,味道不冲反而夹杂着花草药香。
昉欢眉心一跳,险些以为自己误入了古代某个大型祭祀场呢。
她摇了摇南殇的手,附耳小声问:“哎这群人干嘛那么严肃,你这不是还没死吗?”
南殇动了动嘴唇,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回答。
他当初也是很拒绝的啊,可他是晓得这群人的性子了,认定了就决不会放弃了。
他也很无奈啊!
欢儿说的对,他还年轻的很,就提前享受这殊荣了......
“哎......”昉欢见他不说话,便叹了口气,“也真是同情你哦,先生的宽宏大量本人着实佩服。”
南殇看着她的戏谑神色,憋不住一手拍了下她晃个不停的脑袋。
昉欢:“......”我被人打了?
等到太阳光照射到镜子中,那一片地带立刻光芒大盛。
昉欢正看的入神呢,那满地的碎玻璃少说几千,所散出的光芒像碎了一地的星河,而不知什么时候南殇那人也是肃着张脸出现在其中光芒万丈的地方。
昉欢抽了抽眼角,一想到南殇每年都有这么一出,心底顿时狂笑起。
不过说真的,南殇的这幅面貌果真像是神仙下凡。
她都瞧见那一大群人里的小姑娘都舍了正经,换上了羞红的面颊,偷偷打量某人呢。
昉欢心底一噎,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南殇不是她男人吗?这群姑娘们不知道?
昉欢一下子怀疑起,目光不善地盯住了正烧香祭祀的南殇。
春祭持续了半天,无非就是每人上了一炷香再祈祷一番,最后由南殇沾了些春日第一场的雨水在他们的额头上。
昉欢站着腿都快麻木了,但偏偏南殇仍是波澜不惊的面容。
可能是这些年习惯了吧,说不定也是当这圣人当的得心应手了。
她默默地猜想。
终于最后一个人被抹了水高高兴兴地下去后,众人移步了。
南殇走至她面前,无视她呲牙咧嘴的恶意,爱怜地摸了摸她的头顶,道:“辛苦了。”
这也成功收获了那群爱慕者小姑娘的锋利眼神杀。
昉欢算是明白了,这里的人什么都好,就是触碰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