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又是一个月末,能吃的食品已撑不了一天,而点心也断了好多天。
好几日午餐,昉欢也有点恹恹的情绪。
看着她闷闷不乐,他也不甚开心起。
于是想着,只能上山去打些野味回来了。
他晚餐和她提起,昉欢暗淡的眸子倏地一下亮起,像小狗儿一样讨好地望着他。
他本想直接拒绝,又不忍只好淡淡摇头。
没想到,这丫头是缠上他了。
用过晚饭,她也没和往日一样出去溜达,反而主动担任了洗碗的任务。
这也是破天荒的头一回。
他笑笑也就过了。
怎知,这丫头失了个忆,脸皮子也不是一般的厚了。
这入了春,一天下来都是在劳作难免需要沐个浴的。
他便在屋子里放了洗漱水,脱了衣服坐在木桶中泡澡。
这正自得其乐呢,谁想某人猛地闯进来,还乐着个脸道:“南先生,我刚摘了花瓣,还有着露水新鲜的,这可是月光露呢,先生可不要辜负了我一番美意,哦对了,我来帮你搓澡吧,你一天都在厨房里进出海里摸鱼,指不定有一身的泥垢呢!”
这会儿,南殇正是吓得够呛,好不容易平复了心情,慢慢地将半个身子浮出水面。
他面色烧红一片,眼底水雾也是染的眸子晶亮,语气略微有些冲但还是很轻地呵斥道:“怎么随意闯人屋子,还不出去。”
昉欢刚看见了他小半个上身,脸色正要红呢便看到他率先红了脸,便不厚道的笑出声,咯咯笑道:“怎能说是闯呢?这也是我的屋子,我进我的屋子难道还要打个招呼不成,再说我又不晓得你在洗澡,喏,我刚摘花去了,要不要?”
南殇胸口起伏,仿佛从未见过一个女儿家如此......强词夺理还这般色色地看着他......
他羞红了一张脸,身子又往水中沉了几分。
昉欢瞧见,便坏笑着凑近几许,还像个女流氓般上下打量着。
当然,她是看不出什么的,只能在心底流了一心的哈喇子。
南殇见状,眸色一慌,在水中踉跄几步,结巴道:“好好好,多谢欢儿一番美意,你放下花篮子,让我沐浴完再说明天进山的事。”
昉欢一张嘴快咧到了耳根子,她摩挲着自己圆润的下巴,眯眯一笑:“我不,你若不答应我我便盯着你,干脆就这么耗下去,所以你可别唬我,我可不是好糊弄的!”
昉欢一个瞬移贴近了南殇的脸,眉眼弯弯地望进他慌乱的眸子。
南殇一僵,后背直接贴上了木桶,他一个激灵,缓过神看着眼前的人脸颊上还黑黑的,有着污泥痕迹,看来的确是为他去采花了。
她笑得奸诈又明媚,他虽是羞愤又不好说重话,只好无奈叹气:“好,明天一定带上你。”
“嗯,好吧信你。”昉欢盯着他的眼半晌也没发现什么,就将手肘处的篮子拿下,往木桶中的人一洒,清一色红艳的花瓣纷纷扬扬落下。
木桶的人,无疑是个沐浴的花仙子了,美的不可方物。
昉欢看了呆住,又是耳根子一红,随即转头半威胁道:“你记住了,若是明早你没带上我,以后我就天天爬到你床上,用绳子将你我的手绑住,看你敢丢下我!”
说完,她便急急离去,留下南殇浅笑吟吟,目光暗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