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忠,不仅是对苏楠月的,还有苏家的,苏北沐,正是苏家人啊!
为了那个不知情的孩子,也为了自己,老张伯下了决心。
“接下来,她回来,我们便得费好一番心思了。”沉静了半晌的书房,僵持了许久的一老一少,被苏楠月的一句话所结束。
——
南殇与南山差不多是同时出发,可这会儿却在车中,车子在这栋楼前的停车场,这栋楼中,住着受伤的苏北沐。
他凝眸望着车窗外,心底极乱,眉皱得很紧,绷着的脸散发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寒凉。
他希望着,强烈希望着,自己如果有一双千里眼,那便可一探那个女孩的伤势了。
他头一次觉得,自己学一身高超的医术,没了什么用武之地,这种情感不断地侵袭着他。
南殇来了很久了,可以说是望眼欲穿。
坐在副驾驶座上的俞若,神色有些不解,看着南殇几乎要将方向盘捏碎的样子,忍不住开口提醒:“主子,您轻些,方向盘都要坏了。”
南殇闻言,神思一乱,慌忙下放下了手。
好在俞若只是孩子,并不懂这些所谓流露出的不同神色。
他隐隐知道,这些可能是为了一个有几面之缘的大姐姐。
不然他最崇拜的主子,也不会丢了一身的淡然,从故乡飞到异国,停在医院中,坐在车子里,像樽望妻石。
有时候,小孩子的直觉也是非常准的。
“主子,您为何停在这儿不进去啊?”俞若问。
“俞若,你说我为何要千里迢迢的赶过来,去见一个根本不熟的人呢?”南殇嘲笑道。
“俞若不知,但您来了,总不能抱憾而归啊。”俞若认真地看着他。
不能抱憾而归么?
南殇哑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