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沫沫看了看等在门口的小二，又看了看借酒浇愁的凤栖太子，意识到现在并不是跟司空讨论自己去留的时候，何况她确实也累了。

她对小二点了点头：“麻烦你带路。”

司空也起身欲走，宽大的衣袖却被人拽住。

“别走，”未来的储君垂着眼睛，带着酒气命令道，“除了国师大人……其他人统统出去！”

侍卫们鱼贯而出，顺便还拎走了愣愣的掌柜。

记不得是今天的第几次皱眉了，司空拨开他的手，平静地说：“太子殿下醉了。”

“司空哥哥……”太子不胜酒力地趴在桌上，呢喃道，“我不想的，我没想过要她死的……”

他小的时候曾经一度很崇拜司空，尽管国师大人从来不给他好脸色，但他还是跟在后面屁颠屁颠地叫着“司空哥哥”。

从什么时候开始变了的呢？

大概是年少的太子殿下偷听到父亲跟司空的对话：“司空，别忘了你承诺过什么！”

那位凤栖子民心目中的守护神却冷酷地回答：“就是因为我从没忘记，否则你跟你的凤栖早就被我给毁了！”

以司空的灵力，不难得知太子就躲藏在帘幕后。但他拂袖而去，长长的衣袍下摆从太子面前拖过，将他心里的崇拜也一点点地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