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语,很多事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但请你相信我!”
“相信?我不是没有相信过你,可你一次次让我失望,绝望!我不会再相信你了,永远都不!”满心语说着,瓷碗碎片已将脖子划出了血。
左驰大叫:“那他的父母呢?”
满心语忽然紧张的盯着左驰,问道:“怎么?你又要拿他的父母来威胁我吗?”
左驰苦笑,心想自己在满心语的心中也就是个无所不用其极的小人,便含泪说道:“我并不是要用宋老夫妇来威胁你,而是,他们自此老无所依,你忍心吗?”
满心语开始迟疑,手中的瓷片越来越松,呆愣的神情显出了她的不知所措,左驰见机一个健步冲上去伸手便将满心语手中的瓷片握在手里夺了过来,满心语见手中唯一的武器被夺走,发狂的扑向了左驰,左驰躲闪不及被满心语扑倒在地,为了护住满心语,左驰完完整整的躺在了一地碎片上,压在左驰身上的满心语见此大惊失色,连忙从左驰的身上爬起,傻傻的望着痛的面色惨白的左驰。
闻声而至的下人们连忙将左驰搀扶起来,满心语见满地鲜血更是恐慌的发抖,目光愈发涣散,满头汗珠的左驰见状不顾自己一身的伤痛,连忙安慰:“心语,不要怕,没关系,真的没关系,我没事!”满心语恍惚的摇了摇头,直愣愣的望着一地带血的碎瓷片呼吸越发急喘。左驰强忍着背部的剧痛,缓缓走到满心语的面前,轻轻牵起她的手再次说道:“心语,我真的没事,这点小伤不算什么,你不用放在心上,宋煜城的事,对不起,但是事已至此,我们只能善待他的父母了,不是吗?”
满心语这才缓缓抬头看着左驰,恍惚的说着:“怎么善待?你不会放我出去向他们赎罪的,是不是?”
“不会!”左驰努力的嘴角上扬,却已眼含泪水的说道:“我就要出去打仗了,此次凶多吉少,如果我死在了战场上,你很快就自由了!”说罢,左驰松开面无表情的满心语,转身向着房外艰难的走去,满心语望着被鲜血浸透的背影泪流不止。
左驰征战数月,满心语的兰亭序临摹的宣纸能堆到半人高,这几个月府里没了左驰的那些莺莺燕燕倒是清静了许多,她这个不是主人的主人倒成了府里唯一主事的人,不过主事归主事,主的也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事,随着左驰离府的时间越来越长,这群下人阳奉阴违的事情也越发延绵不绝,鸡鸣狗盗的事情也接二连三,满心语心里知道这是下人们欺负自己呢!
这日老管家向满心语禀报,说一个叫翠喜的丫头在打扫将军的卧房是偷了不少值钱的东西,正预备离府出逃时被抓了,问满心语要不要审问一下。满心语命管家将翠喜带了上来,上下打量了一番,又将脏物检查了一番,竟发现这小妮子胃口还不小,胆子也大,就连左驰平日里时常佩戴的怀表,猫眼戒指,这妮子都敢拿。满心语从一堆闪闪发亮的珍宝里,竟还发现了那日自己关窗户时不慎掉落的钻石手链,当日自己就是为了寻回这条手链才与满心喜发生了争执,后被左驰雨中罚跪的,只是这手链怎么会在左驰的手中,左驰又为什么绝口不提手链的事呢?满心语困惑着,管家问道:“满小姐,这丫头怎么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