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心语抬头看着翠喜,问道:“这些东西都是你偷的?”
那跪在地上的小妮子,不以为然,也很不服气的说道:“大家都拿,我也就拿了一点而已!”
“一点而已?这是一点吗?将军的贴身之物你也敢偷?”满心语见这丫头做错了事竟还如此理直气壮,不由语气严肃了起来。
“反正大家都拿,凭什么只惩罚我?这府里现在就是个没主的地儿,我不拿也早晚会被别人拿光的!”
“没主的地儿?你就不怕将军会不饶你?”满心语面色越发难看。
可那翠喜不以为然,还说道:“将军能不能回来还难说呢?他们都说将军回不来了!”
满心语心想几曾何时一个伺候人的丫头竟也敢如此嚣张,冷笑说道:“好!管家,召集大伙在将军府大门口集合,把这丫头也带过去!”
“是,满小姐!”管家应道。
管家将府里上下都召集在了大门口,翠喜被绑着跪在正中间,满心语随后迈出了将府的大门,走到守门的卫兵那里说道:“把你腰间的那把手枪给我!”
卫兵有些迟疑,但最终还是将腰间的手枪解了下来交给了满心语,满心语接过手枪走到翠喜面前,翠喜开始慌张发抖,满心语面对众人说道:“将军在时,一直不喜欢府里沾染不净的东西,因此从不在府里杀人,今天我自然也不会违背将军的一贯的作风。”然后满心语低头看着翠喜,继续说道:“今天这个叫翠喜的丫头,手脚不干净,竟敢偷府里的东西,所以——”满心语绕到翠喜的的身后对着翠喜被困在背后的双手便是一枪,随着翠喜一声惨叫,周围观看的下人们大惊失色,未料到满心语竟学会了左驰的那一套,可是满心语还没完,她又绕到了翠喜的面前说道:“诅咒将军,更是罪不容恕!”说着满心语抬枪至翠喜的嘴前,翠喜这才意识到自己真正的大祸临头,一动不敢动的哭泣着求饶满心语,但无济于事,满心语没有丝毫的心软,随着一声枪响,喷涌的脑浆和血液四溅,混在地上一片,翠喜永远倒在了地上。满心语坦然自若的收枪交还给了卫兵,若无其事的重新走回了将军府,门口的下人们却迟迟缓不过劲来,傻愣在了将军府门口。
左驰的这一仗也的确打的不容乐观,时常的了无音讯,即便来了点消息也是模模糊糊,少得可怜。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大半年,一日沈副官忽然从前线赶了回来,满心语闻讯紧忙下楼询问战况,却见沈副官一副灰头土脸的样子,人也黝黑消瘦了许多。
“快给沈副官备吃的!”满心语急忙吩咐下人,然后亲自倒茶递给了沈副官,并问道:“沈副官,你们都回来了吗?”
“没有,满小姐!”沈副官答道,然后将手中的茶一饮而尽。
“你先坐下说。”满心语将沈致远引到沙发处,沈致远也坐了下来,满心语继续问道:“那你怎么回来了,仗打的怎么样?”
“不怎么样!我这次回来就是奉了将军的命令来护送满小姐出国的,将军说了,趁着左军没有彻底沦陷,让满小姐先平安出国!”
“他不是常胜将军吗?怎么会到了这步?”满心语急切的问道。
沈致远喘着粗气,低头说道:“本来将军这次出征就是负气去的,本来跟委员长说好有援兵的,结果这边刚开炮,那边就把援兵撤走了,幸好将军早料到他们可能会有这么一手,先前做了些准备,才苦苦支撑到了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