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已将近八点，八点半上午的比赛项目就要陆续开始了。顾西北在长安的陪同下找到了自己班级的看台。虽然说学校象征性的划分了看台给每个班级，但是基本不会有学生愿意安安静静坐在那里。因而西北到的时候根本没有人，她就开始无聊了。

“我得这么坐一上午吗？也太无聊了吧，我怕我睡着。”要不要回教室刷题算了？看起来写题比较有趣。

“你叫人来陪你不就好了，还能搀着你到处走。”

“我干嘛去祸害别人啊，拖着我一个瘸子……”

顾长安很不客气的翻了个白眼：“那你一大早就来祸害我。”他高高在上俯视坐着的西北，“去上个课都能遇上个碰瓷的。”

西北一把撑起身子，说道：“谁碰瓷啦，谁碰瓷啦。明明是你骑车太快。”

顾长安看她说话摇摇晃晃，翘着一只脚也站不稳，只好又把她按下去：“你还动。”反正马上比赛就开始了，到教室来回一躺既来不及又没必要，长安干脆就在西北旁边坐了下来。

独处的二人环境很适合问一些问题，于是顾长安就问出来了。他也不知道这话怎么就说出口了，反正就是说了。

“你知道虞步芝要干什么，对吗？”听了这话顾西北愣了，心想顾长安也太直接了。这事情大家心知肚明不就好了，怎么还光明正大说出来了。还跟她讨论，不太好吧……

但是人家问了，干脆就旁敲侧击一下。机会难得。

“嗯，看来你做好心理准备了。你……别被她吓到……”她这女子实在是有些清奇的，但是也是个好姑娘啊。

“你觉得我喜欢她吗？”这问题问的很是白痴，顾长安自己都这么觉得。天晓得他的脑回路那时候是怎么绕的。当时仿佛被一种不知名的情愫牵引，穿过犄犄角角，终点就是如此一个引得顾西北咋舌的问题。

如果当时嘴里憋了一口水，西北一定吐得一滴都不剩：“大哥，这问题你问我？”

但是顾长安的脑回路显然还处于短路状态：“我以为你们能看出点迹象的，毕竟我自己不清楚……”

原来还是个没开蒙的小男生啊，心意还没有摸清楚。于是西北飞速回想了所有看过的偶像剧罗曼电影套路，煞有其事的说：“这个嘛。如果你喜欢学姐，你就会时时刻刻思念她。见她有难就会想帮助，她要是生病了你就会关心心疼，其他男生接近学姐你就会不高兴。……”西北断断续续说了一大堆，自觉方方面面都涉及了，说到最后口渴的不行，吞了口口水，问：“你是不是啊。”

顾长安从头到尾都认真的听着，只是越听眉头越深。最后，他坦白：“你说的太多了。有些是有些不是怎么办？”

超出了出题范围，西北不知：“额，我找人问问啊。改天告诉你。”

“那你和邵言烽……”

……

如果你复习了一晚上英语，结果拿到手发现是数学卷子，那便是西北此时的状态了。她不知怎的就被长安换了话题对象，更不知如何回答。一直以来都在回避这个问题，如今却被顾长安提起。

“不知道，真不知道。我有时候开心，有时候又没什么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