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式结束的时候，西北和长安飞一样奔回调音室，麻溜的套上长裤。

换上衣服后，顾西北搓搓手捂住脸颊。脸颊冰的麻木，说话都说不利索。她转头看顾长安，见他也好不到哪里去，外套拉链拉得老高，领子竖起来挡住半张脸。只是脸上还若无其事。死要面子。

“我走了。”西北朝他打了个招呼，准备收拾东西回家。这两天不用晚自习，而且她爸也出差回来了，她上午就请好假了。西北也没听见长安的回答，径直出了调音室。

正下楼梯的时候，邵言烽拦住了她。

“西北，晚上我请你吃饭。”

“为什么？”西北继续往前走。

“因为我高兴啊。欸，明天早上我有跳远比赛，你得来看。”

“不看，明天我要看南南的跳远，看完她的我就去找朋友玩了。”明天早上陪何在南比完跳远预赛，再找多多和老管去玩。之后三人一块儿去吃午饭。

邵言烽不以为然：“你看她的怎么就不能看我的啦？哥哥我一跳跳7米，你不来别后悔。”

“你属青蛙的吗，跳7米。”顾西北将请假单交给了门卫大叔，出了定北大门。邵言烽寸步不离的跟着她，铁了心要西北陪他去吃饭。毕竟追女孩请吃饭那是必不可少的，运动会机会难得，绝对不可错过。

可惜西北今天打定主意要回家吃苏阿姨做的饭，实在没心思陪邵言烽。她转身对邵言烽说：“你快回去吧，我今天说好和爸妈一起吃饭。下次咱么再约。”

邵言烽听了前半句话十分失落，听完了后半句又原地满血复活。他不放过机会，追问顾西北：“下次是什么时候，明天还是后天？”

顾西北不知该不该答应他，但心里也有些过意不去，所以说：“随你，随你啊。我先走了。”说着跳上了刚好到站的公交车。邵言烽目的完成，心满意足，就没追上去，继续等回自己家的公交车。

顾西北坐了两站路就到了自己的小区，刚好，她爸的黑色轿车也开了进来。她站在原地没动，等她爸的车靠近。

顾忠远把车驶到自己女儿旁边，降下车玻璃：“今儿还上去宣誓了啊。”

“你不知道？教导主任没跟你说？”

“陈老师没提过呀。”教导主任姓陈。“我看你台上坐着的时候很冷啊，快上去喝点热水。”

“你也知道冷啊，那短裤穿的我感觉脚又疼了。”

“你摔下来那事我听说了，改天我全校讲一下。”

……

晚上西北和她爸两个人吃饭，容明华得再过两天回来。饭桌上，顾忠远欲言又止，终于装作不经意的说：“今儿和你一块儿宣誓的男生是你们班的吗？”

“不是，教导主任找的另一个学生代表。”

“不熟吗，你们俩？”

顾西北咬排骨的动作一顿，说：“一般，不熟。”估计她爸是误会什么了，这玩笑可开不起，先混过去算了。

顾忠远不再提顾长安的话题，开始和女儿扯东扯西。他越说越停不下来，啤酒一杯又一杯下肚。顾西北耐心听了半小时后终于是听烦了，筷子一扔上楼去了。顾忠远已经不清醒了，收了女儿的冷脸，居然开始自言自语起来，在客厅收拾的苏阿姨一脸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