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初酒点头,笑道,“是啊,本宫是变了。本宫再不是那个初入宫闱,唯唯若若的新后了。”顿了顿,又转过眸子,对着婉心道,“还不快伺候傅昭仪跪下!”
“不必劳动婉心姑娘了,臣妾自己会跪!“傅霓嘉说着,双膝一屈,跪在了地上。
温初酒便又说道,“跪到日落,才许你起身。“她说着,拂袖转身,婉心自是疾步赶上前去,扶着温初酒出了碧鸯宫。
待回到凤仪宫的凝醉殿内,婉心紧闭大门,又问道,“皇后娘娘,你今日当众罚了傅昭仪,只怕会惹怒太皇太后,到时候太皇太后又该怪罪于您呢。“
温初酒疲乏地用手撑着前额,说道,“这只是刚刚开始而已,傅霓嘉自己做下的事儿,她心里会不明白么?她今日盛装打扮,究竟是不是真的只为获得圣宠,还不好说呢。“
婉心有些不解,问道,“皇后娘娘的意思是……“
温初酒拉过婉心的手,道,“婉心,我有时候会想,如今的我究竟还是不是我自己。自我入了宫,满目所见的都是她们的尔虞我诈,勾心斗角,可是就算斗赢了的,也未必能真的感到快乐。那么,她们这样拼命地斗了一场又一场,到底为的是什么呢?”
婉心摇摇头,叹道,“就由着她们斗吧,终归无论她们怎么斗,都无法撼动您。您始终是中宫皇后,是陛下心中最为看重的妻子。”
温初酒闻言,露出一盏清浅的笑意,遂道,“我知道他待我很好,故此我也不愿他被人伤害。”
“皇后娘娘,陛下是皇帝,又有谁敢伤害陛下呢?”婉心一面说着,一面替温初酒解开外袍。
温初酒轻叹了一声,道,“婉心,我想杀一个人!”
婉心闻言,着实一惊,她怎么也想不到一向宽厚良善的皇后,竟也会有狠下心的一天。婉心望着温初酒,只觉得她似乎与从前不一样了。
温初酒看穿了婉心的心思,缓缓说道,“从前都是他为我做了许多事儿,如今也换我为他做些事儿吧。”
婉心点点头,便道,“那么,皇后娘娘想要杀谁?”
“福镇,对,就是碧鸯宫的大总管尹福镇!”温初酒说得郑重,又用力地握了握婉心的手,道,“你会帮我的,对么?”
婉心再次点头,道,“奴才愿为皇后娘娘效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