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聆韵,还不快退下去领罚去,皇后也起来吧。”慕容凌夜说着,伸手捞起温初酒的臂弯,将她重新拉回到座位上。
太皇太后斜了一眼慕容凌夜,又道,“你自己想当好人,却还拉着你皇祖母一起!”
慕容凌夜便说道,“什么好人不好人,孙儿只是觉得皇祖母的圣寿就要到了,责罚来责罚去的好没意思,且不如都赦了她们去,也给皇祖母积福积德,皇祖母觉得如何?”
太皇太后笑道,“呵,你这皮猴,当孤不知道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么?得,你要护着皇后,孤便由着你护着皇后去。但有一条,你也得处置得清楚,那个叫聆韵的婢子不必受了拶刑,那凭什么淳瑛就要受刑呢?既是你说的要给皇祖母积福积德,那便连这个叫淳瑛的也给免罚了去,才叫你皇祖母真的安心呢。”
听到此处,温初酒似乎有些明白过来,此番太皇太后是过来替淳瑛说情来的。但淳瑛何德何能,竟能让太皇太后亲自走这么一趟?
慕容凌夜立刻应承了下来,道,“来人呐,免了淳瑛的拶刑,立时请个御医过来,给她治伤!”
太皇太后挑了挑眉,不曾想慕容凌夜立时就答应了,或许当真如贵妃所言,他对这个淳瑛其实还是有些想法的,否则不会立刻就免了罚,还让御医来治伤。
然则,这只是太皇太后一厢情愿的想法。而在慕容凌夜的眼里,其实从太皇太后砸了茶盏,要罚聆韵的时候,他便猜到太皇太后是要替淳瑛说话。他眼下这般痛快地应承下来,不过是想早些结束了这件事,免得横生枝节,温初酒又少不得要为了聆韵受罚。
太皇太后见慕容凌夜处置得这般干脆利落,便满意地笑道,“还有一条,孤看着这个淳瑛其实底子不错,或许是皇后教导的方式不对,倒不如将这淳瑛拨到阿嘉的碧鸯宫去吧?说不定,阿嘉与这淳瑛的缘分还更深厚些,阿嘉能将这淳瑛调~教好呢?
温初酒面色一沉,静谧的眸光抬起,恰巧触碰到傅霓嘉的目光。傅霓嘉此刻亦不闪躲,反而是直勾勾地迎了上去,甚至带了些挑衅的意味。
温初酒对于傅霓嘉的挑衅,实在有些不大理解。
温初酒却还是说道,“启禀太皇太后,这淳瑛本是臣妾拨给金婕妤的女子,若是调往碧鸯宫,是不是也得容臣妾问问金婕妤的意思,至少预先告知金婕妤一声呢?”
“金婕妤?”太皇太后沉吟道,“孤怎么不记得咱们宫中还有位金婕妤呢?”
慕容凌夜便道,“是金幻琴,本来只在美人的位分,孙儿今日刚想晋她为婕妤,只是尚未正式下旨罢了。”
太皇太后恍然道,“哦,她呀!就算是给她晋了位,也才是婕妤。怎么,婕妤然不成还想同昭仪抢人么?咱们阿嘉可是正正经经的昭仪呢,容得她不愿意么?”3.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