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蓝的天,飘着几朵淡淡的云絮,正是早晨最好的时光。
温初酒是被慕容凌夜牵着手,走出禧寿宫的。禧寿宫外虽停着龙凤两台步辇,但慕容凌夜没有上步辇,温初酒便也不能上了步辇。慕容凌夜便这样牵着温初酒,漫步在长长的宫道上,身后跟着的仆从都识趣地隔开了远远的一段距离。
“方才我还没到禧寿宫的时候,母后同你说了什么?”慕容凌夜问道,一阵风拂过,竟将他二人的广袖缠在了一处,却愈发显得他们之间是这般的贴近。
温初酒轻轻笑道,“也没有什么,不过是闲话家常。”
慕容凌夜又说:“闲话家常?我进去的时候,恰巧听见你同母后说,你会好好劝劝我的。那你倒是给我说说,你要劝我什么?”
温初酒一时有些语塞,道,“我,我,我……”
“嗯,我听着呢,你慢慢说。”慕容凌夜似乎并不打算终止这个话题,倒是不自觉地在语气里添了几分温柔。
温初酒无奈叹道,“我的确是答应了母后要劝劝你,可你如今就在我身边了,我又不想劝你了。”
慕容凌夜低低一笑,道,“为什么。”虽本是句问话,却听他平白地说了出来,倒仿佛不是个问句,而是一个早有答案的陈述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