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火透过浅紫色的纱帐,温柔地铺展在锦被上,温初酒枕着慕容凌夜的手臂,侧身躺着。他的另一只手搭在她的腰间,将她紧紧地圈在怀中,听她在耳畔柔声说道,“陛下,臣妾想同你求个恩典。”
“什么恩典?”慕容凌夜闭着眼睛,鼻尖嗅着她的发香,甚是享受。
温初酒望着他的容颜,长长的睫毛,很是漂亮。她情不自禁地抬手抚摸他的睫毛,又道,“臣妾想,让二皇子殿下跟着臣妾学画。”
“他不是一向喜欢博弈吗,对画画也有兴趣?我倒没有听他身边的人提起过。”慕容凌夜说着,感受到温初酒的手指在他的睫毛上来回摩挲,撩动他心上一团火。
慕容凌夜干脆睁开眼睛来,她的手便立时收了回来,笑着对他说道,“是臣妾觉得无趣,总是一人闷在凤仪宫中。臣妾喜欢二皇子殿下,他时常过来陪臣妾坐坐,哪怕不学画画也行。”
慕容凌夜最看不得她这般撒娇的笑,这笑意像是一盏烈酒,醉了他的心神。他却强忍着心中那团火,与她说道,“这也不是什么难事,你同姜奉仪说说,她本就该日日来向你请安。请安之时,让她带着敦敏一块过来,不就成了。”
“臣妾也不是没同姜奉仪提过,臣妾说想教二皇子殿下作画,姜奉仪也很是赞同,偏这几日二皇子殿下的手伤了,才没了下文的。”温初酒说着,还伸出自己的手,比划道,“伤了这么一大块呢!”
“好端端的,怎么受的伤呢?是他宫中的那些奴才们不尽心不尽力吗?”慕容凌夜脸上笼了一层不快之色,漂亮的剑眉也蹙了起来,便更显得凛冽。
温初酒更是煽风点火地说道,“臣妾也是这么想的,这些奴才惯是会看眼色。”
“不是还有云轻吗?”慕容凌夜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