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君…”离香草支支吾吾的不敢看我。
“近日多亏了药王的妙手,这些时日,我的眼睛愈发彻明了不少,甚至比从前还进益了几分。”不自觉的摸了摸眼。
轻袖一拂,那罩在玉英宫的夜障便散了开来。这般一思,倒同我那二十载沉睡初醒那日相似至极。
同样的光泽现了进来,芬芳四溢,暖阳入心。
微微掠回身,却见离香草低头伫着,眉心微蹙,似有所思。
“你怎么了?”不禁打探道。
“真君…,可记得孙…”
“玉儿,玉彻真君可在?”宫外忽如其来的叫唤声打乱了她的话语。
这声音…,我倒是熟悉得很。寮储!
他一袭素服,顶发家冠,后发竖在背侧,玉带金领,衣阙飘然,梨花树下畅然一笑,柔情万丈大概如斯。
“你…怎上了…九重天?”
“真君莫是忘了后日便是蟠桃大会,我代表的是归墟神族,自是要上九重天的。”
他缓缓行至了我前侧,又凝着瞧瞧,“果真是清瘦了,若是天宫的宿食养不好你,那便同我一起回归墟如何?”
愣了愣,这话倒同我向长戈告白时的语气一模一样,‘公子若不弃,那便娶了我如何?’
原来爱一个人,爱到情深切切,爱到思念沉沉,爱到轰轰烈烈,可最后竟是释然一笑。
“真君?”他轻声道。
缓过神来,点了点头,“归墟大殿下来天界瞧我,不回仅仅为了耍个嘴皮子罢。”
“自然不会,九重天跟归墟的关系甚是微妙,如今我来天界,这一两日怕是也没个落脚处…”他抬眼向我瞧了瞧。
素来霸道刚正的归墟大殿下竟也有这有求于人的模样,委实少见。
“罢了罢了,左不过住上几日罢了,你便睡偏宫罢。”拂了拂袖子,无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