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此番分明是人赃俱获，哪由得他抵赖，小仙瞧着，他定是妖界来的细作欲扰乱了蟠桃大会，这才做出头培元金丹这等大逆不道之事。”那掌事小仙道。

“他似九天玄女带上天的，之前似跟月老是挚友…”

“你住口！这并不甘月老的事。”

“大胆凡人！休要猖狂。”那掌事小仙对着西王母毕恭毕敬道：“娘娘，你也瞧见了，这个凡人手持培元金丹，如今有口出狂言，定是贼人无疑。”

不对，我需理理这此中关节，依宁…，对她定能解释。

“是九天玄女座下的依宁仙子待小人来此的。”

“九天玄女诶…”后头的小仙议论了起来。

“将他押入瑶池正宫，将蟠桃大会提前结束，涉足九天安防的仙人依依带入正宫受审。”西王母道。

“九天玄女跟月老…可要觐见。”

“还带上玉彻真君与嫡刚真君，我倒要看看妖界有什么谋策。”

我不清楚过了多久，可我记得凡人在天宫受审是要受两道劈身雷的，两道雷下去人并不会死。

一道劈身，千流暗涌，伤痕累累；一道劈魂，支离破碎，心伤神碎。

我不记得当时我是有多痛，可我很清楚，我一个字都没说，一滴泪也没有，可那两道雷下来，我却连起身行走都变得费力。

那带我受审天兵并不仁慈，两人拖着我的臂膀，朝正宫行着。

直至如今，我依旧记得自己被拖着走，腿上破裂的口子在那素白的仙阶上染上红的牵痛。

“凡人孙如是盗去培元金丹，打碎七彩琉璃盏，构陷神女，不敬西王母，你可认罪？”殿上的神君道。

受过刑的我，连站起都费力，一口老血涌出了喉口，艰难道。

“我——不——认！”

仙群中我似听到了那熟悉的喃语。

“臭小…子。”

月生，我似给你添麻烦了。

“依宁仙子可在？”

“小仙在。”她在一侧应道。

“这个凡人说是你带她入的瑶华宫，你可知罪？”

“小仙不敢，小仙不敢啊，还请娘娘明鉴。”她叩首道：“小仙今日一直同师父——九天玄女在蟠桃宴上，宴上有伏妖铃，我若使了分身术，那伏妖铃定是会响的。”

“玄女。”西王母道。

“在。”

“天帝在昆仑清修，奈何蟠桃大会出现此等事，本宫痛心疾首，此事便全全交与你处理。”

“善。”

玄女回过身来，风袍飘然。

“孙如是，本君让你来天宫赎罪，日前玉彻真君身子好了，何以你未得本君的神令，便消失在了天界？”

因为我把眼睛给了玉彻…，不行，我不能这般说，只要我不太抬头，便没人能看出我的眼是瞎的。

“你消失的这些日子去了何处？”

“战神！”月生似跪在了我的身侧：“孙如是这些时日一直同小仙住在恒河堤，落霞元君可为证，孙如是待人和善…”

“落霞元君何在？”

“哦哦，小仙在。”她跪至了月生的身侧。

“月老说的，可是真的。”

完了，落霞元君并不晓得我便是那长者，此番真是说不清。

“落霞元君，咳咳…梨花酿！”我咳嗽着提示道。

“竟是…”她恍过神来：“善，我在恒河堤见过他。”

玄女瞥了瞥。

“孙如是，我且问你，今日你口口声声说依宁仙子带你去了瑶华宫，可有凭证？”

凭证？

“此前依宁仙子与我看了玉明宫的信物羊脂软玉。可惜…”

“你确定是玉，而不是其他物件？”

“善，小人确定那是软玉，玉中还刻着玉明宫三字，甚是…”

“大胆！”她怒道：“玉明宫的宫凭分明不是玉，本君素日不喜佩戴宫玉，一众仙娥便也随了本君用金丝绣字的蓝羽。”

蓝羽，竟是蓝羽！3.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