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叔叔....这长彦仙君委实有趣。
“叔叔?怎的就叔叔了,我左不过大你十来岁!”
“这位是?”他似望向了我。
我细细听着长彦流通的韵泽,依稀是极其正气的。
“月老的相好。”
长彦的相貌应该也是气宇不俗的,不经意地点了点头。
稍时,我依稀听得百里小仙说我是月生的什么来着?
“去你的!”一拳超他臂膀打去。
他虽喊疼,我却也晓得并不是那么疼地难耐,左不过是凡人的一拳。
“姮书!”百里小仙激动了起来。
“怎的,姮书仙子也来了?”我在他手心写道。
百里小仙似招了招手,隐约间觉着似不少神仙都在瞧着我们这群接地气的神仙。
“百里仙君。”她行礼道,见长彦在一侧,声音微微一颤,愈发地柔上了几分:“长彦…仙君。”
这声长彦仙君叫的我连鸡皮疙瘩都起了,他们却不觉得,大概我看不到了,听觉便胜了常人几分。
“姮书仙子。”
“长彦…仙君,圣帝素日可好?”
这柔情蜜意的作态,我似乎嗅着了思慕的酸臭味。
“师父一切安好,只是思念落霞元君地紧。”
“师父么?来日我一定劝师父去南岳行一遭,侍奉圣帝一段日子。”她款款道。
“那便有劳仙子了。”
“仙君…,不…不必多礼。”她有些欣喜。
“若姮书不嫌弃,便可直接唤我长彦。”
“长彦。”
她这声倒是唤的清爽利落。
“…嗯。”他似有些出神。
“长彦,你…怎了?”
他愣了愣,失落道:“无碍。”
“我的小儿子竟也来了!”门外传来了一阵熟悉的声音。
我哦听了两三载,自是不会听错,寮储无疑。
他入了宫,紧气候的是几名归墟的巨灵神,众神见他这般,全然不瞧他,本是大阵势,生生没个神理。
“今日我听彻儿仙府中的仙娥说你也来了,我起先还不信。”他似至了我们身侧。
那一口一个彻儿唤得倒挺是顺口,油腻!油腻!油腻至极!
“归墟大殿下唤的彻儿,可是长彦的母亲——玉彻真君?”
“善。”他略略地点了下头。
“母亲乃九天尊神,若依着辈分,怕是殿下也要点首礼唤一声真君,还请殿下莫要唐突了!”
说得好,说得好!
等等,寮储口口声声唤他小儿子?寮储那厮一门心思放在玉彻身上,那长彦跟玉彻的关系竟是……母子!!!
恍廊廊,头顶天雷阵阵响。
“你的父亲是谁?”我在拉着长彦,在他手心里写道。
“家父名不经传…”
名不经传的小神仙?总觉头顶一片绿油油。
“穆长戈。”
舒了口气,原是他。这话说一半,猜一半委实是憋屈得很。
“左不过是个死人罢了。”
寮储这话说的倒是轻巧,却也不怕闪了自己的舌头。
“你…?”寮储似望向了我,隐约间感觉他皱了皱眉。
他不会识破我了罢…,便比划道。
“小人是月老从人间提上来不久的老者。”
他顿了良久,直至一个声音传来。
“殿下。”听着声音,许是太白金星。“还请侧坐。”
他点头道:“有劳。”
“这归墟当真是横行霸道更甚师父。”百里怨道。
“百里…”姮书拉了拉他的袖,欲言又止道。
“长彦,我有些话要同姮书叙一叙,不知你能不能…”他似挑了挑坐着的我。
左不过是一些思慕的话,竟有种全天下的生灵都在浓情蜜意,独独我形单影只的错觉,满世界的恶意。
“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