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英真君…可好些了？”

“什么好些？你是说眼睛么？”

我微微点了点头。

“你怎晓得彻彻的眼睛有问题的？天界可还没有几位神晓得。”

我竟忘了玉彻的眼是玉英宫的密辛，晓得此事的神寥寥无几，亦不会有哪个嚼舌头根子的去宣扬。

当真是糊涂了。

无奈地指了指踏在姻缘树上挂红丝带的月生。

“我便晓得是这臭老头！”她气冲冲地念叨着：“果真是老头靠不住，老头靠不住，不成想竟是真的。”

“那个…”我戳了戳她的胳膊。

“嗯？”她晃过神来：“你说彻彻啊，她好多了，起先眼睛会酸涩，时不时落泪，这两日已然复原。”

她已经好了，这样便好。

“你怎了？奇奇怪怪的，若不是先就晓得了，还真以为你思慕我小师妹。”

思慕吗？一想起这个词，心中还是一股暖意的。

“落霞元君可在？”

篱笆外传来一声浑厚的唤声。

这声音罢，应是博山，他这是要上天下海寻妻的故事么？

“小妮神，外头有神仙找你。”月生喊道。

“让他走！”

“她让你走。”听着月生这口气，倒是极为**。

他却也不说话。依着我的猜测，他应是变至了院子里伫着。

“嘿，我说你们这些不讲道理的神，谁让你进来了？你就这样入我的仙谪，信不信我用扫帚将你赶出去。”

“你不是口口声声说同我再无瓜葛，怎的？出来见一面都这般费力吗？”

“小妮神，你赶紧出来一遭，将他打发了，站在我的愿子里，我瞧着糟心。”月生不耐烦道。

我拍了下她的肩，比划着。

“你要不就去同他说清楚，也好过他三番两次的缠着你。”

她低着头，静了片刻。

曾经听玉彻说过那日南海水晶宫中，她大败水君三父子，救下血淋淋的落霞元君。

我虽不曾经历过那一番缠斗，却大致猜想得到是怎样一番情形。

那日落霞元君在玉英宫拒绝博山，那叫做一个彻彻底底，今日他却又来了，旁人或许会觉着博山连做神起码的神格都不要了。

只是落霞元君应是清楚是怎般情形罢。

细细一听，我身侧的她没了动静。院中传来落霞元君冷漠的应声。

“有什么便在此处说罢。”

“稍后！”月生不晓得合时现在了我身侧，扶着我朝院子外的篱笆口行去。

“你们说你们的，我们去外头…吃瓜。”

“吃瓜？”

他似听到了我心声。

“昨日夜游神寻差之时经过了人间的一处瓜田，顺了几颗瓜过来，这不篱笆外摆着呢。”

不必说，月老是怕尴尬，带我出来了。

可事实证明，我还是低估了他的好奇心。

“趴下。”隐约我们是到了墙跟。

“嗯？”

“不然会给他们发现的。”他支支吾吾道。

………3.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