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辞疑惑的看着他。
那下人指了指楚辞的脖子,楚辞新生不妙,抹了一把……
楚辞强行忍住自焚的冲动,用方巾仔仔细细的把身上擦干净。确认身上什么都没有了之后,才进了卧房。
几个侍女正在给木流意脱衣服。
见三皇子进来,侍女开口说道:“三皇子,皇子妃这个样子,我们抬不动。”
“嗯,你们先出去吧。”楚辞说道。
几个侍女出去,关好门,叽叽喳喳窃窃私语:“三皇子该不会要亲自给皇子妃更衣吧?”
“真是恩爱啊……”
“可惜三皇子这身子。”
“可惜什么,如果有男人这么对我,哪怕他只能活一天我也值了,情愿陪他下去。”
楚辞黑着脸等她们走远,无声的看着木流意,给她换衣服?不打她已经算仁慈的了。
木桶里的木流意被侍女们扶了起来,半躺半坐,可木桶毕竟是个圆的,迷糊中的她不住的嘟囔着:“难受……什么鬼地方。”
楚辞冷眼看着她,木流意的样子似乎有种魔力,楚辞被吐了一身的怒气就在注视她的过程中缓缓褪去了。
他不情愿的起身,小心翼翼的把木桶拖到了床边,又轻手轻脚把木流意搬到了床上,把她的外衣褪下,给她摆了个舒服些的姿势。
木流意十分受用,微潮的小脸上露出了满足的笑意。
楚辞在旁静静的看着,一会儿木流意又喊头疼,楚辞又无奈的帮她抓头按摩。
折腾了一个多时辰,木流意才算真的歇了。
楚辞松了口气。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要照顾她,明明只是一个妓女,明明只是个和自己有利益交换的普通女人。
楚辞上床睡觉,刚刚躺下,木流意突然又闹起来:“我不要睡脚踏……我不睡脚踏,呜呜呜……”
她瘪嘴的样子让楚辞心尖一疼,连忙坐起来。
他一离开床板木流意就不闹了。
楚辞注视了她一会儿,默默道了声:“造孽。”
然后他睡到了脚踏上……
“喝……”木流意迷迷糊糊的说着梦话。
楚辞随口问了一句:“怎么喝这么多?难不成有人灌你酒么?”
他没指望睡得天昏地暗的木流意回答的。
半晌之后,木流意又嘟囔一句:“刘夫人,来喝……我这都十杯了,你一……杯都没喝完。”
刘夫人?楚辞脑海里闪现出了不久前接木流意回来的时候群芳宴上。不是后宫妃嫔的也只有两个人。
一个十六七岁,肯定做不得夫人。
另外一个楚辞恰好认识,也恰好夫家姓刘。
“刘正昌……”楚辞默念了一遍这个名字。
木流意这一觉一直睡到第二天午后。昨天发生了什么她已经不记得了,只记得好像是楚辞把她接回了家。
身上光溜溜的……莫非这家伙趁人之危了?木流意仔细检查了一番,自己身上没什么异常,不像是做过那种事情。
卧房里不见人影,木流意自行穿好衣服,走出门:“三皇子呢?”
“王妃,如今已经该叫王爷了。王爷一早便出门了。”
“哦,诏书已经下来了……”木流意随口问道:“王爷干什么去了?”
“呃,好像是说……跟去找刘院士喝酒去了。”
嗯?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