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委屈!”蓝叶站起来,手指抬起独孤凌寒的下巴,“那么帅、哥,成亲之后,我可以当家么?”
“当家……”
“对,就是你的自由归我管,你的身家归我管,你这个人也归我管,我说你,你不能说二!”蓝叶卖萌捧着脸,嘟着樱桃小唇,“哎,你说好不好啊?”
独孤凌寒开始思索这个问题,“用着孤的东西,却还贪图孤的财产,这……这当真是个好买卖!”
“哈哈,你也觉得划算吧?”蓝叶兴致勃勃地笑道,“好吧,明日成亲都行。不过所有的你都来安排,因为我比较懒,什么都做不好!”
独孤凌寒看她一会儿否决,一会儿答应,就知道在她的心里,早就将这一次的成亲,当成了不足为齿的玩笑。
所以也不同她计较,拿起茶杯,继续灌了口冷茶。
两人沉默许久。
蓝叶才进入话题,“独孤凌寒,谢谢你,这次这么帮我!”说这句话时,洁白的脸庞上,透着一团红晕。
反倒是独孤凌寒,丝毫没有发现,她会那么认真地同自己道谢。一时愣了,也站起身来,抚着自己不安的手,“不用!”
轻描淡写的两个字,便收下了蓝叶的道谢。
可正因为他那极轻的回复,才令蓝叶不至于那么地尴尬。
“说真的,直到现在,孤都不承认你的天女身份!”站着的独孤凌寒,一本正经。
底下的蓝叶身子颤了下。
不是烦恼,而是兴奋,“难得有一个人相信我,相信科学!”
“科学?”这个词很奇特。
蓝叶解释,“这世上,哪有那么厉害的人,竟然能够算命?反正我蓝叶是不信。没有科学证据的预测,只是撒谎骗人!独孤凌寒,其实,就算你不带我从皇宫里出来,我也会好好地查一查,那所谓的天师是个什么身份,又是因的什么,要来陷害我?”
独孤凌寒双手抱臂,“孤也怀疑,那天师另有所图。”
“如果我想办法抓住他,你说他会告诉我么?”蓝叶着急地站起来,两手拉着独孤凌寒的手,像是在……商量,“如果我抓住他,以他的性命胁迫,你说他会不会说出真相?”
“也许会吧!”
他加两个也许,其实是不大敢确定。那天师如果知道自己找他,他一定会想办法推却。可昨晚,天师却来了。
说明了什么?
说明,他不害怕得罪自己,也不……害怕死。
蓝叶看他在出神,不由地收回手,“我同你说正经的,你怎么倒还走上神了?这办法,可不可行,你倒是说说看啊?”
“天师能给陛下算命,且还得到陛下的认可和信任。说明他私底下一定做了很大的努力。这些年来,他在东越国的地位,神秘莫测,且又不同任何朝臣接触。所以孤以为,他应该意不在此!”独孤凌寒托着下巴,“能够接触天子的人,有很多人想要拉拢。但他直到现在,都还是淡泊名利的一个人!”
“淡泊名利,你看见他没收钱了,谁信啊!”蓝叶扁扁唇,不以为然,“我不相信,世界上,还没有不喜欢钱的人!”
独孤凌寒轻笑,“你当每一个人,都像你一样,是个财迷么?”
蓝叶踢脚,“我不是财迷!”
“刚才是谁要当家做主的?”
“这是我没错!”蓝叶特别无辜地挤了挤眼,“可是你有钱啊,而且钱还那么多!”
“孤的钱,孤喜欢让它们发霉!”独孤凌寒冷嘲。
蓝叶不想再同他争执,尤其是这个钱,说着心累。
摄政王独孤凌寒看到蓝叶瞬间从话唠转变成一个寡言少语的人,也不再逗趣,“天师那边,你先不要贸然行动!”
不要贸然行动的意思,就是不能抓人。
可不抓,如何能够知道。
“我得知道真相!”蓝叶握紧手掌,“不知道真相,就没办法解决问题!”
“只要你自己相信不是天女,那便成了。没有必要去在意别人不切实际的话!”独孤凌寒突然出手,环抱住她,“就好像,他们都说,天女必须是陛下的女人,可以巩固东越国的统治。可现在的你,却躺在孤的怀里!”他两手,把着蓝叶的肩,“你可明白孤的意思?”
蓝叶点头,“嗯,明白!”
“那天师……”
“还是得抓来问问!”蓝叶像是检验自己能力。
独孤凌寒捏着额头,无语再分析。
眼前的女人,不是一般的固执。可过后,他又很自豪。
有自己的主见,自己的想法,岂不是有独特的魅力么?
“想抓天师就抓吧,只是皇宫重地,好好保护自己!”独孤凌寒没有较真地斥责她不自量力,而是抬手,宠、溺地揉了揉她的脑袋。
头发如同被电、流袭击过,有些痒。那总喜欢幻化出云刃,戏弄人的手掌,突然有一天,用来摸女人的脑袋了。
哈,蓝叶的双瞳含着泡泪,不知道是想笑,还是想哭。
这……这男人,竟然摸了自己?
……
暗影阁。
天师拖着拂尘,徘徊在自己的椅子处。他向左走了两步,又向右走了两步,神情焦虑不安。
底下的手下约,有些不明。
关切地上前两步,小声问道,“主公,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儿?”
“约啊,摄政王独孤凌寒以往从不同老夫做对,可昨晚却因为一个女人同我们暗影阁成了死敌啊!”天师彷徨不安地说,“老夫真担心,有朝一日,暗影阁会因为摄政王解散!”
约摇摇头,“主公,摄政王之所以同我们暗影阁作对,无外乎只是想要回……要回自己的未婚妻。如今皇后娘娘已经入了摄政王府邸,他……怎么可能还会再来找我们的麻烦?”
“不,不!”天师不相信,“那晚,若是老夫再多说一个字,只怕那摄政王会当场出手,杀了我。现下,除非老夫向天下说出,天女并非天女的真相,不然摄政王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可若是老夫这么说,陛下那边,也定会要了老夫的命啊!”
约提议,“主公,为何不带离我们,离开东越国,回我们的家呢?”
“不,不可以。”天师想着这个提议,眼神迷离,眸色黯然。一眼看上去,就好像,他有什么苦衷,说不出。
约也仿佛感受到了天师的痛楚,拱手问,“主公,难道我们真的到了骑虎难下的境地了么?”
“是啊,真到了骑虎难下的地步了么?”天师微微皱眉,拂尘也不由自主地放在了自己的椅子上。
颓了半会儿功夫,天师将约叫过去,“现在,只有一个法子了!”
约近前,“主公想怎么做?”
“摄政王在东越国中,实力巨大。倘若要对付他,必须得尽我们所有的力量!”天师伸手,向约交代道,“约,近日,不要让任何人进入暗影阁!主公需要闭关几日!”
约点头应承,“是,主公放心,哪怕是死,约也不会让任何人进来!”
交代了事儿后,他就将暗影阁的大门关上了。不过话说是闭关,实际上,他只是去见一个人。
这么多年,他在皇宫里,所有的谋划,都不过是一个情字。
他缓缓地站起身,轻轻地扭动了自己椅子上的开关。而后抬目,四下一顾,见无人看到,他才走入了平日坐着的椅子后,那一道密道。
那个密道从他成立暗影阁时,就特意建成了。
不过,至今无人知道。那密道通往哪里,除了他自己。
天师入了密室,又伸手将按钮转动,而后慢悠悠地去了一个地方。
这个地方直接连向一处宫殿。
宫殿里的一个女人,满脸沧桑,此刻她像往常一样,依旧手拿木鱼,全神贯注地敲着。
那木鱼敲出的声音沉甸甸,比佛堂里司空见惯的声儿还要地响亮。
很久以后,她置书的架子上,莫名地转动了一下,而后探出一个脑袋来。
正是那拖着拂尘的天师。
天师如何会同一个女人扯上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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