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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让皇上变得更加无道是什么意思?请把接下来的计划告诉我,让我好有个准备。”郑儿问道。
“不必要,接下来的事情只需我一个人完成就行了,你暂时就先享受你的贵妃待遇吧。”
郑儿因祖珽这句话而感到颇为不满的说:“享受得了吗?我的身家性命可还掌控在你的手里,万一哪天你忘了给我解药,而我又找不到你,那我就毒发身亡了!”
“这个你放心,我已经把解药的计量加大一倍,此后你每隔八天服一次就行了。”祖珽顿了一下又道,“不过我可警告你,你最好不要因此而耍什么招。”
“耍招?现在我们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请问我能耍什么招?到现在你还是不相信我!”
“我们只是互利关系,我凭什么完全相信你?除了自己,我祖珽不会再相信任何一个人!”
“那你不会累吗?”郑儿突然问道,“孤独行事,没有一个人可以信赖,你不觉得很无趣吗?”
“哈哈哈~”祖珽放声大笑道,“你不也是一样?”
郑儿反驳道:“我是为了得到自己所爱之人!你呢?为了得到江山吗?未免太虚幻了吧!”
郑儿这句话不知怎么就惹怒了祖珽,他生气地说:“我才不稀罕什么狗屁江山!我是为了复仇,复仇!我要亲手毁了高家,让他们受尽折磨!”祖珽突然失控似的掐住了郑儿的脖子。
郑儿用惊恐的眼神瞪着他,一边挣扎着,从嗓子眼挤出声音说:“快,放开,我!你,恨的,是高家,我与你并没有仇,赶快放手,不然我会被你,掐死的!”
这时祖珽的情绪稍稍恢复了,松开手放了郑儿,她立即趴在桌前狂咳起来。
祖珽看着郑儿,说道:“以后你记住,不要再这么多废话了,只乖乖地服从我的命令就好,我让你给高湛食物里下的那些药,就此停了吧。”然后他又说了一句,“还有,我只是说我不会相信任何一个人,并不代表我没有一个人可以相信。”随即他想起了自己一直牵挂的那个人,眼神中破天荒地闪现出慈祥之色,默语道:是该去看看他了。随即祖珽就走了出去。
这一切都被郑儿看在了眼里,她用愤怒的眼神盯着祖珽离开的方向自语道:“你拿我当什么了?我只是想借助你得到高长恭,你休想用区区的毒药控制我!”随即她拿着一粒解药端详(这粒是她在挣扎的时候从祖珽身上偷的),又道,“只要把这颗解药拿给御医多加研究,我相信假以时日必定会得到解药的配制方法。”
然后她浅笑着又道:“你那位可以相信之人,应该也是对你最重要的人吧?原来你也有软肋是吗?好,待到我脱离你的控制时,就是你的灭亡之日
,我要借你博取高长恭他们的信任,从而得到他,我必须要得到他!”她露出了坚定而又可怕的眼神。
“这下真相大白了,原来这一切都是祖太卜在暗中搞鬼。”高纬说道。得知祖珽官复原职后,孙晓涟就把检查高湛的血样结果告诉了他。
孙晓涟点了点头,接话道:“嗯,现在回想起来,那天在郑儿房间想取我性命的人应该也是祖珽。”
“可是他为什么要弄出这么多事来?”高纬皱眉道。
“那还用想吗?他当然是想脱离牢狱生活,官复原职呗!”
高纬摇了摇头,道:“由此可见,那次诬陷我要刺杀父皇的也是他所为,但我想不通的是,他为什么这样做?如果这段期间,宫中发生的所有事情都是他一手策划的,他前后做的让人很难理解。”
“不,在我看来却不难。”孙晓涟否定道,“之前他暗中找你麻烦,无非是以为你正处于无人可以信赖的阶段,所以当你遇到麻烦肯定会想起曾经辅佐过你的祖太卜,如果你去找他,他就会把损人利己的告诉你,要你去做,如果你照办了,他就会因此而官复原职。可让他没有料到的是,你遇到了我,而且还这么信任我,我的出现打乱了他的计划,所以他才会另寻途径,勾结郑儿弄出这么多事情来。”【… 最快更新】
高纬听到孙晓涟的这番推论,认同地点了点头。
然后孙晓涟半眯起眼睛继续说,“瞧瞧,瞧瞧,你之前所信赖的都是些什么人?想不误入歧途都难哦!”
“好了,你就别借机讽刺我了,自从遇见你,我不是早就悬崖勒马了吗?”高纬翻了翻眼睛,圆圆的脸看起来很萌。
孙晓涟欣赏地看着他,满足地笑道:“有谁可以知道,原本很腹黑的太子竟被我调教成了如此可爱的男人!”
“是是是,都是晓涟教父有方!”高纬笑意盈盈的附和着。
然后孙晓涟撒娇似的推了高纬一下道:“这你也顺着我说呀?我是在说玩笑话呢!”
“正因为是无伤大雅的玩笑,我才会附和你的啊!”
随即,无比幸福的笑容之,在孙晓涟的脸上灿烂地绽放。然后她好像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说道:“哎?我记得祖珽是一点武功也不会的,可实际上他却是个高手,那他为什么隐瞒得那么到位?这一点让我很在意,或许我们只是看到了表面,或许他仍在酝酿着一个更大的阴谋。”
“不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就不信区区一个太卜还能翻天不成?况且父皇的身体也已经恢复,我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了。找个机会,我把他的官降了就是,认他武功再高,也拍不起多大浪了。”高纬停了停又道,“我们从遇见到现在好像都没有真正地一起出宫游玩
过,今天天气不错,我们一起出宫狩猎如何?”
“不好!”
“哎?为什么?”
“第一,我不会骑马;第二,我虽不喜欢带毛的东西,但也见不得它们中箭的血腥场面。我记得你小时候也是这样吧?怎么现在……”
“得,这是又要对我说教的姿态吗?我还是有点先见之明向你认错吧!”嗯?这是受孙晓涟感染了吗?怎么说过的语气有点现代人的滋味?
“什么嘛!你一个太子怎么能动不动就向我认错呢?我可没有想要说你的意思,只是……我希望你永远怀着一颗仁德之心,但却也不能对敌人心软,这样才会成为一个很好的君主。”
“看看,你这不又是说教的语气?弄得我在你面前跟个小孩儿似的!”高纬嘟嘴道。
“嘿嘿……”孙晓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高纬趁机继续道:“既然你不喜欢,那我们就不狩猎了,去捉鱼怎么样?”
“捉鱼?”孙晓涟的兴趣瞬间被勾了出来,竟也像个孩子似的说,“好啊!我只钓过鱼,但却从来没捉过鱼,这里的鱼真的多到可以抓吗?那我们现在就走吧!”
“好!”于是他们就手拉着手、兴高采烈地跑了出去。
高纬和孙晓涟未换衣装、也没有带随从地就徒步走出了宫,来到郊外的小河旁。
河水清澈见底,深度只能没及膝盖,而且还有很多条鱼在水里游动。孙晓涟走到岸边,高兴地叫道:“哇,真的好多鱼哦!”然后抓着高纬的手问,“快告诉我,这要怎么捉?”
“稍等一下。”高纬笑着说,然后走去旁边的草丛找了两根又粗又长、且尖尖的树枝,回来说道,“这里的水很浅,我们就用这两根树枝下到河里插鱼。”
孙晓涟接过树枝,怀疑地看着:“哈?就用这个?能行吗?”然后心里嘀咕道:我向来都认为这种捕鱼方法都是影视剧做的特效,实际应用起来根本不起一点作用!
可高纬却回答说:“行不行,试试不就知道了?”只见他已经脱掉鞋袜、网起袖口裤腿、掖起衣襟,准备下河捕鱼。但当他扭头一看,见孙晓涟仍矗在那儿看着树枝,又说道,“晓涟,为何愣着?哎,我们比赛捉鱼好不好?别看你的伸手不错,可那也不一定能比得过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