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本事把你名字留下,待到他日我定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男子仍旧抱着自己的大腿,鲜血止不住的从指缝间流出。
“我的名字?”任然勾起一抹讥讽的笑,“你不配知道。”
任然说的话很有事实依据。他父亲任伟雄明面上是联强国际的董事,暗地里同时也是声名显赫的军火商,在黑帮两道里没人敢惹。
且不说任伟雄,只凭任然本身的能耐,招招手就能让男人死上几百次。
任然的名字听起来很文雅,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尽管如此任然的名字在黑帮里也是让人闻风丧胆。
传闻他杀人如麻,冷血无情,也有人说他长着一张能让人为之着魔的倾世容颜。众说纷纭,他很神秘没有人见过任然的样子,遐想终归只是遐想。
这次任然没有对男人下狠手,避开大动脉,仅仅只是用刀刺了男人的腿。任然手里的刀子还在滴血,他从胸前的口袋里掏出来块干净的手帕,他不慌不忙的擦拭着刀刃,直到把刀面擦的再次明亮可鉴他才罢手。
原先洁净的手帕上已经沾满了血渍,大概是嫌弃这上面的血,任然蹙眉待过一会儿他就将手帕丢在了男人身上。
在任然眼里,男人是脏东西,手帕是被男人沾染了的脏东西。
任然走前往树的方向看去,两个小弟还没接触到任然的目光,就已经吓得把脖子缩在树后,任然没做停留他继续沿着长街走。
树后的人一直盯着任然,直到任然的身影完全和黑夜融为一体,他们才把一直憋在心口的气给呼了出来。
好险……
躺在地上的男人好像已经被他们忽略:“你们两个混蛋,看不见老子还在这里躺着吗?还真当老子死了!?”
两个人影慌慌忙忙的从树后跑出来,他们蹲到男人面前伸手去扶。
“哥你咋流了那么多血还没死?”
“你脑残啊,那证明咱哥血量大呗,国家小血库。”
“妈的。”男人怒骂一声。“你们两个脑残,老子他妈的血都快流干了,你们还有空闲在这里说风凉话!?”
“知不知道老子现在一声吼,地皮都得抖没了!?”男人气急伸手就拍向了两个小弟的脑门。“还愣着干嘛,还不送我去医院,真让我在这儿等死啊!?”
两个小弟连忙点头说是,其中一个因为太过慌乱手用力的摁在了男人受伤的腿上,寂静的黑夜被这一声惨叫打的支离破碎。
“嗙铛。”夏深放下手里的钢笔,她坐在窗前的桌子旁,背对着门。在少有的闲暇时间里她喜欢静静的,在静静的同时她也希望自己可以有些灵感,用这些灵感来创作自己喜欢的歌词。
虽然乞至今日她还没有成功过,有点可悲。
她记得《摆渡人》里马力曾经说过这样一句话“我只唱我自己的歌”,夏深虽然没这么大能耐,但她也想写出属于自己的歌。
曲子写到中间就被夏深作废了,她觉得这首曲子没有灵魂,是空洞洞的。
可能再过两天ten哥就会回来,大概她的生活又要恢复到正轨了,没有空闲,灯红酒绿,人声鼎沸那些人都是为酒为歌而来。
一醉是方休,一曲肝肠断,一梦净释然。
晚上九点多些夏深已经爬到了床上,她漆黑的长直发散在自己背后,让她压在了身下。关上床头灯,屋里仅有的灯光也不见了,适应了突然的黑暗,夏深再次闭上眼睛。
“我……”夏深张口结舌,随后她便听到了一阵稀碎的脚步声。
这么晚,难道有贼!?
夏深的神经一紧,她蹑手蹑脚的下床,小心翼翼的移动到门口,她把耳朵依附在门上悄悄的听着外面的动静。
门后面的声音断断续续,夏深听着很费力,她鬼使神差的拧动了门把手,那本应该是很小的声音,却敲击在了夏深的神经上。
周围安静的好像一根银针掉在地上都听的清清楚楚。出了房间夏深顺着声响走去,走着走着就来到了客厅,她四下看了看,没人。
夏深继续迈着轻缓的步子,下了楼梯。那细碎的声音再度响起,夏深在心里给自己鼓了气。
声音是从厨房传来的,夏深确定了声音的来源,她仿佛是猜到了什么一般,不再那么的蹑手蹑脚,不再那么的小心翼翼。
只是尽量的放轻脚步不想让人发现,她来到厨房前果不其然,透过门缝夏深看到了灯光,声音也逐渐变得清晰起来。
“嘭!”门被夏深一脚踢开,力度不大声音却意外响亮,门把手正巧撞上了冰冷的墙壁。
“我还以为是来贼了。”夏深眼里透露着毫不掩饰的厌恶和不屑,她和女人就像是火和汽油,接触在一起就一定会爆炸。
看向女人手里还没吃完的切片面包,夏深呵呵一笑,“难得也能见你吃饭。”
说完夏深就离开了,离开时鼻腔里还发出冷哼,没人能想象出她有多厌恶女人。这是一个没有心,没有爱,不负责任的母亲,这样的母亲她不屑要,也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