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不用麻烦医生了。我儿子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刚才匀教授来看过,说是药效应该要到明天才看得出来。”何琳立马把匀染染事先跟她套好的说辞丢了出来。
这值夜医生在脑海中搜索了一下整个中心的人,却实在没有能对的上号的,只好疑惑地问道:“云教授?哪个云教授?”
对此,何琳倒是轻车熟路地解释道:“是匀染染教授,s大的那个,经常来中心的。”
有的疑难杂症,未知疾控中心还专门请这样的一批理论专家来研究。匀染染虽然不是专门学医的,但在医学理论方面的建树却不小,而且对中心收纳的几个病例都有突破性的研究成果,自然是中心的常客。
这小伙子虽然才来中心一年,但这种专业领域的天才,他在医学院念博士的时候就听说过。这种时候,只当匀染染也对这个病例有兴趣,倒没多想什么。
既然人家权威都说过没什么事情,那他也不好班门弄斧了。他们这不是医院,不像医院的医生查房要仔仔细细地问过情况。所以他也就没有追问下去。
不过对于结交一下这个权威,小伙子还是很有兴趣的,当即就向何琳打探匀染染的消息。
何琳只推说已经走了,见过几回,并不熟悉,小伙子也没办法只好作罢,摇摇头感慨自己来的真不赶巧,转身离开了。
听到小伙子的脚步声远了,匀染染掀开被子,从床上蹦下来,说道:“行了,我先去别的病房转转,何姨你借口老家几天有事情直接离开就行了。”
“可这监控对不上,到时候人一查,不都露馅了?”何琳虽然性子软了点,头脑还没有傻到亦步亦趋的地步。
“我已经给监控做过手脚了。只要事情不联系到我身上,他们就找不到秦明。何姨,如果中心的人打电话告诉你秦明不见了,你就来哭闹一番,做做样子。”匀染染少不得要多交代两句。
她想要带走何秦明,这个锅当然也不能给何琳来背。
因为是未知疾病,会不会对公众造成影响,还是个未知数。所以这些病人进来时,亲属都是签过协议的,协议上明确说明,在没有治愈之前,任何人都无权从中心带走病人的,否则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其实,如果是正常的医院倒好,病人要住院还是出院,可以自己或亲属决定。可未知疾控中心,说白了,就跟捐出身体为医学做贡献没什么区别了,试药就是他们的基本日常。虽然也是为了治好自己的病,但能不能治好却还打了个问号。
匀染染之所以不希望何秦明进这个地方,这是最主要的原因。
有很多病人被送进来后,亲属就再也没露过面,基本上就当是这人没了。像何秦明这种有人一直来照看的,还真是屈指可数。
何琳当然也知道她话里的意思,连忙点头应了,收拾了东西,就离开了。
匀染染当然也不耽搁,将被子塞出个人形,就偷摸地溜进了其他的病房。她为中心做研究的时间,比何秦明送进来的时间还要长得多。他被送进来以后,她来时也没有特别照看过,又有她特别篡改过的监控视频为证,要怀疑到她头上也实在有点难。
她的性子就是如此,一件事如果要做就要力求做到万全。研究是必须有确切的结果才肯发布,眼下带人走也必须做得不落痕迹。
只可惜,匀染染并不知道,这一次她的对手并非中心的人,而是远在s大校长办公室里等着传回她行踪的墨盛。
等李瀚温从私家侦探那里得到确切消息,说匀染染去了m市的未知疾控中心时,已经过了晚上十点。但墨盛仍然笔挺地坐在办公室里,一边批着末世总公司传过来的文件,一边等着消息。
听完李瀚温报告的消息,墨盛心头一跳,立刻生出了一种不好的预感,立马让候在一旁的赵铭打电话到了中心。
得知匀染染安全待在中心的实验室之后,他心里面那不祥的预感也没能消除,当即让李瀚温出动了私人飞机,在s大操场登机直飞未知疾控中心。
可不管是匀染染还是墨盛,都万万没想到,此时此刻,在飞往m市的飞机上,还有不知从哪里听说了何秦明就在未知疾控中心的万家兄妹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