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在容应聘的时候沈东山有些疑惑,人明明是过去的张莫然,此名却叫郭在容?此时她还傻傻的看着自己,不会是追求自己而来吧,呃?
(改名了!)第一次在故乡应聘,却跟沈东山狭路相逢,郭在容视死如归。
(喔!)沈东山看了证件信息,略想一二…她妈再改嫁了吗?
(到底要不要嘛?东山哥哥,东山哥…)郭在容摇了摇沈东山的手,以求留得下来。
(呃!)沈东山被她变娇的样子振到。
(要不要嘛?东山哥…)
(要!)沈东山很久没碰到女人了,郭在容伸出的娇柔之手把他摇得快要灵魂出窍。
(那我准备来上课啰…)郭在容好似激动。
可是想到接下来两人在这个小校园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样子,她他备是尴尬,奈何这天地就这么大,放情面一条生路可好。
郭在容披着一件廉价的淑女裙到江南小学开学的第一天就被家长投诉衣着暴露。搞得她不知穿啥好,财务的短板让她忧愁。反正这一学期后就倒闭,也不必为此再买衣服了,在容有些得过且过。
虽贵为大学毕业几年,但郭在容的状况依然如刚出校门时的简单。没钱没关系,好不容易迎来一个相对公平的竟争,却因为来自农村的一些善良品质稍微让给了别人,没想到结果收获的是一遍遍倒霉的自己。有时候她真想把那本文凭撕了,可又觉得它是她找工作的唯一信心,尽管说不出它的优势在哪里。的确她也有自知之明,大学四年,她收获了满眼迷茫。毕业几年,她收获了悲催世界。若非要乐观,也就只有暇想天上那一轮孤独的月亮,还有那个她印象里使劲到漏精都上不了大学的吴亦同了,哈哈哈…
她把冷静的时间用来想象当年的吴亦同,他应该结婚了吧。遇到一个像在容般的女子,一定过得很幸福吧。就算不像在容,只要是女的,也都娶了吧。听说男人是个生理动物,十年前就大庭广众的遗精了,禁得到现在吗?切!!!
她似乎觉但凡像她这样的女子,一出场就难免让剩男社会惊艳的,甚至过目不忘,所以她不算怎么急,等得到吴亦同是最好的心态。等,等一下…像她这样的女子,王开花…呃!郭在容心里咯噔了一下,他不会真搞错了吧,他娶王开花?不会真的吧,我同父异母的妹妹,女冤家!好多年不见,居然抢我男人?世界有这么小吗…
郭在容鲜少去小城,殊不知一个如她模样的女子,的确已经在短暂的招摇过市中惊起了一滩鸥鹭。
没错,她就是冰雪聪明的王开花。但据说得到的是一位至高无上的官二代的满脑垂青。偏偏尚处缘浅,他她狼犬难辨,糊里糊涂,为爱冲昏了头。闹出了相见不如怀念的大笑话!
此时的王开花正空降南城,投奔一家可能见到她们父亲的大医院,这是郭在容想不到的事,郭在容想不到的,还有接下来这位官二代竟信心满满的闯进了她的处女世界。简直是有意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啊。最可怜还算王开花吧,在这个充满希望的春天里,人们找到工作的,找到爱情的,她却花钱去找救命的医院。
在小城的制高点是望不到南城天地的。但同是地球一角,双城多少也有关联。比如昨天一场雨就从小城下到了南城,并加滂沱之势。
一柱孤立的南医新住院楼第十八层,仿佛高耸入云,并向各云层飘来飘去,让人心神难安。总之从王开花的角度望去,窗外风雨大作,仿佛有什么凶恶地王追赶着虚弱的灵魂,让凄楚的她觉得离死亡相当接近。在这放肆雨季,雨珠会不会将玻璃击碎?然后狂风巨透,将所有生命刮到九宵云外?
我要控制我自己,不能让狂风看轻我份量…若眼睁睁的起飞,那尽头是否有天堂…王开花听着古老的耳机,在这半暗不暗的雨中傍晚,怀着饥饿的肚皮乱想。
忽然一女悲催加入了她们的世界…
(我不要18层!你是咒我死吧?不要…不要…)女人挺着大肚皮,用哭声诠释她的伤春悲秋。
男人冷酷的丢下了她,随后转身,走得不余遗力。乍一想,仿佛将女人搞大肚子的,是一部按男体工程学设计的仿生机器。
人非草本,岂能如此无情?
莫非,这个世界哪里偏颇了他?
要感化他一下才行,人心不过是肉长罢了。
(爸爸!!!)王开花有些失控,那一秒,空气仿佛凝结,激动得撕心裂肺中,有多少人惊讶的看向她不重要,她只在乎那部仿生机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