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真的这么想过,起初庆幸挨砖头的不是侯科,看到滕臻这几天没事人一样的上课,她觉得伤口肯定不重。与其这样,不如自己挡,这样也许会让侯科更加的喜欢她。可惜,便宜滕臻了。
侯科举起手上的矿泉水,去挑李之灵的下巴,她只觉下巴丝丝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在心头蔓延。侯科低下头去,李之灵红了脸,闭上眼,迎了上去。
她喜欢侯科的吻,他的吻如他这个人一样冰凉,却让她爱不释手,甘之如饴。有人说嘴唇薄的人薄情,她看不到他的薄情,只听到自己的心动。他爱喝茉莉茶,离得近了,她能闻到清清淡淡的茉莉清香。
“你能睁着眼睛说瞎话,闭着眼睛的时候又在想什么?”
李之灵呼吸一刹那停止,眼泪涌了上来,却不敢像往常那般闹,她知道侯科不再心疼她的泪水了。
“我就问你,你喜欢过我吗?”她迎上他的目光,将自己所有的尊严都暴露在阳光下。
他放下手,眼睛毫不回避与她对视:“谈不上喜欢,就觉得班花才能配得上我。”
一句话天堂,一句话地狱。
“侯科,你是不是真的喜欢滕臻?”她冲他的背影问:“她有什么好的,不就会画几幅画!为了你,我可以学,你别离开我,我这周回家和家里人商量报个班。”
“我已经厌倦应付你了,看不出来吗?”侯科说话语气平平淡淡,乌黑深邃的眼睛里掩不住厌恶:“现在看出来了吧。”
少年如记忆中一般,身着简单白衬衫,手腕处轻轻垮垮的挽了两道,下身一条牛仔裤,越发的衬托出身材的修长。他越走越远,终于离开了她的视线。
李之灵吸了吸鼻子,哭的不成样儿:“我闭着…。眼睛的时候当然…在想你了。混蛋!笨蛋!大坏蛋!”
李之灵连着两天都没来上课,说是生了一场大病。有几个男生曾变着法儿问潘洁李之灵的状况,起先潘洁嗯嗯啊啊应付过去,问的次数多了,她开始烦了:“你们想知道干嘛问我?人家是班花,我高攀不上,更不知她的事。”
不正常的还有张朝辉,天天竖着一指头问滕臻:“这是几?”
“食指。”
“这是什么?”
“一。”
“没事就好,谢天谢地。”张朝辉变得更加黏滕臻,听说还跑去找老师换座位,班主任哪能同意,他硬是软磨硬泡一小时,最后立了个军令状,说是期末考试能考班级前十,就能和滕臻坐一块,否则免谈。
张朝辉像洗心革面一样,果真开始看书,做题。
方思域好几次约张朝辉打球都被拒绝了,待看到张朝辉咬着笔绞尽脑汁的模样儿,惊的说不出话来:“我说,辉哥,你是真的打算当学霸啦?”
“暂时性的。”
方思域坐下来,手上有一下没一下的颠着球:“当真这么喜欢滕臻?”
“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