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吴远海打扫卫生时蹭了下黑板报,他看了看手上七七八八的颜色,偏了一个角度,颜色似乎更深更亮了。
沉思片刻,他喊坐在门边上的程成:“关灯。”
“闹什么呢。”程成正和后座的女孩打闹。
“叫你关灯!”
全班陷入了黑暗,十几岁的男孩吹着口哨,开启了群魔乱舞模式,忽而全班一片安静。那种安静持续了三秒,接着又切换成魔鬼模式。
“天啊,这不可能吧?”
“我靠,我靠靠靠!”
“我去,我去去去!”
…。
没人相信,滕臻画在天安门上绽放的烟花此刻正静悄悄的发着光,有红、有蓝、有绿。颜料的颜色勾勒出整幅画的轮廓。
“天啊!第一名都不能形容咱班的黑板报啊。”
“不知道能不能和学生会申请特等奖,最好是送个大锦旗过来,上面就写几个字:滕大师,鬼斧神工。”
侯科漠然。
那个女孩,几天前还在被这群面上带笑的同学排挤。而今,态度一转,她被尊为大师,又是哪门子的大师?
那日晚自习收拾好书本准备回宿舍接着看书,鬼使神差的侯科回了头,教学楼被葱葱郁郁的树遮掩住,天上无星无月,没什么可看的。可偏偏树叶缝隙间夹着一颗星星,那是三班的位置,光影闪动,带着神秘的诱惑。他又回来开了门,映入眼帘的就是滕臻的画。
滕臻的画会发光,滕臻知道,他知道,别人不知道。
而后秘密被藏到心里,日日相处的姑娘似乎无所察觉,看书、听课,兴致来了会勾几个小漫画。
而今,吴远海揭开了这个秘密。
在众人被画震惊的时候,侯科看了吴远海一眼。
吴远海震惊不已:“滕臻可真有才!”
“家里有钱罢了。”潘洁接了一句,状似无意开口:“我没别的意思,只是觉得她的画功非一日之寒,应该是打小开始学的画画。现在学画画费用可不低。”
吴远海皱了皱眉,没做声。总觉得有那么一刻看透了潘洁的为人。
滕臻还是那个滕臻,除去前几日班上好多人跑来和自己打招呼,外加几人想要自己帮他们画画,生活没什么改变。这突如其来的好人缘,让她头皮发麻。
只是和侯科,两人相处虽然话不多,但滕臻明显感觉到变化。侯科不再为难她,甚至有一回主动帮她交了作业。
但是,关系止于此。
…
“你是不是喜欢滕臻?”李之灵永远都忘不掉侯科帮滕臻请假时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