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欢。”

“那你亲我。”

侯科没有掐灭手上的烟，弹了下，没有动：“不要闹。”

“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李之灵忍着泪水，声音糯糯的：“是不是啊，你说。”

他像交代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就当你甩的我。”

“侯科，我们不吵了好不好？”她试着拉他的手，侯科将手插进兜里。

那是侯科的声音，冷如六月飞雪，和滕臻那日看到墙下牵李之灵的侯科不是同一人，他的语调缓慢而清冷，脸绷的很紧：“周日你向我要了钥匙，周一来黑板报就被人擦了，你觉得巧不巧？”

“我没有。”女孩的声音显得焦急不安：“是她诬陷我的，我没有做，信不信随你。”李之灵的算盘打的很好，原本她藏了一个心眼，心里总是不安，找了一个借口和侯科要了钥匙，这样一来，旁人会以为是有人爬窗进来擦的黑板报，独滕臻知道李之灵的钥匙是从侯科那里拿到的。她不傻，自是感受到侯科对滕臻的不同，那点不同，她必须要扼杀在摇篮里。

“她什么也没说。”侯科冷笑：“咱俩完了，你可以走了。”

“为什么？你为什么喜欢她？她明明连洗面奶都不用，当初说讨厌她的又是谁？我只是替你…。”

“你可真烦啊，李之灵。”侯科个子高，看人的时候有点睥睨众生的感觉，此刻这种感觉更甚，他的眼角向上翘，眼珠子微微聚焦：“借刀杀人，也要问问刀愿不愿意当刀。”

李之灵是哭着跑开的，滕臻琢磨着下次要换个地方翻墙了，没办法，就这边地势好，她的小个头能轻而易举的跳下来，可谁知侯科就像在这里扎根了似的，毫不介意滕臻的存在。

“出来吧！”

滕臻跳了下来，捡起包就要离开。

“喂！”侯科喊出声又觉得无话可说，憋了半天：“你去哪儿？”

滕臻老实回答了：“去画画。”

“哦。”

两人又无话了。

他又抽了一支烟：“你们女孩实在是太麻烦…哦，不包括你，你不是女的。”

滕臻一点都不麻烦。

李之灵实在是太缠人，只要侯科有一丝不顺从她的意思，又哭又闹的。起先侯科忍了，李之灵是班花，足够漂亮。自黑板报事件后，心里虽不介怀，行动上还是疏远了李之灵。李之灵受不了，说这回他不出来就分手。侯科自是没有赴约，短信也没回复一条。李之灵受不了，威胁侯科不出来赴约，她就将他们恋爱的事情公开。这才有了方才那幕。

“哦。”她实在和侯科无话可说：“今天的事，我不会说的。”

没等他威胁，她主动给出保证。

女孩背着宽大的包，头也不回的走了。侯科掐灭手上的烟，有些自嘲的勾了唇角，为了让她看到这一幕特意选在这里分手，有什么意义呢？告诉她他没做那种肮脏事儿？但他做的还少吗？对女生，他从来没有产生任何冲动，他身边不乏优秀女生。得到了生活也没有因此而变得期待美好，失去了他也从不伤心难受。现在这么一番作为，又是为了什么？

可惜滕臻从来都不在意，从不在意侯科的任何一件事。

天越来越冷，女孩子都不愿意出来上体育课，一般都是集合之后三三两两结伴回班上聊天。待下课之前回操场再集合一次。班主任见了两回后严令大家回班上，就是在操场上吹风也得吹够两节课，否则就取消体育课，并且回班上的人名字会被记下来会被请到办公室喝茶。

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大部队挪到食堂，女孩子点一杯奶茶就能坐两节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