患者连一次性手套都没来得及戴,从袋子里抓出一大块炸鸡来,满足地咬了好几口,咬得满嘴油渍和鸡肉碎,看起来邋里邋遢,不堪入目。
顾霆钧眉心压低,问:“现在可以说了吗?”
患者又咬了一口炸鸡,嚼了嚼,才模糊不清地开口:“我是28年3月进这里面来的,听说老白比我早好几年,他平时没事总站在门口看外面的护士医生,我每次问他,他都告诉我他想从这里出去……”
“顾总,现在才2018年,他说28,还不叫脑子有问题?!”
林特助站在顾霆钧的身后干着急,这可是精神病院啊,哪位被送进来的病人不着急嚷嚷着想出去?关键是谁愿意待在这里啊!
“安静!”顾霆钧回头瞪了林特助一眼,声色俱厉。
林特助只能做了一个给嘴拉上拉链的手势,真的咬着嘴角不说话了。
患者继续说着,“我觉得老白身手很不错,我觉得他在他们国家可能当过兵还是什么的,他想从这里出去应该很容易,虽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多年来他都没有出去。”
林特助真的很想用炸鸡把这个人的嘴巴塞住。
都说的些什么废话啊,语无伦次的,说来说去都特么是同一个意思!顾总啊,你为什么要在这里听一个精神病胡说八道呢?
“他平时有跟你提过什么人没有?”顾霆钧冷静地盯着面前的男人问。
“老白啊,他总是跟我提起一个小姑娘,说很想她。”患者嘟哝着,他抬头细细看了顾霆钧两眼,看着看着眯了眯眼睛,“我怎么觉得你有点眼熟?我们是不是见过啊朋友?”
顾霆钧眼色颇深,“你们在这里,是否有看过报?”
他百分之百的肯定,是没有和这位患者见过的,那么会不会有可能申叔曾和这位患者在报纸上面看见过他?
总之,顾霆钧直到此刻还是不肯相信申叔竟然会变成了精神病患者,他觉得其中该是有隐情的。
顾霆钧说到这里,患者才猛地一拍头,他放下手中的炸鸡,用油腻腻的手指头去翻自己的枕头,画面看起来恶心又油腻。
林特助看不下去了,都别过了头去。
顾总,你还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啊。
患者东倒西歪地在床上翻了白天,啥都没翻出来,最后还把自己翻得从床上跌到了床底下,摔在地上的那一刻砰地一声响,听起来都疼。
患者咕噜咕噜躺在地上念了一大串话,声音又小,内容又乱,顾霆钧A国语八级的水平,也愣是一句都没听懂。
他不免朝患者走近。
“顾总,危险!”林特助反应贼快,他拉着顾霆钧的手不让顾霆钧靠近那位患者,还惶恐地说,“他精神有问题,小心他在床底下藏了刀子!”
顾霆钧回头来狠狠地剜了林特助一眼,“怕死成这样,回去之后你就辞职,回家安心地养一段时间。”
林特助瘪了瘪嘴,顾总挖苦人真的很厉害呢。
“我不也是担心顾总的生命安全嘛。”林特助委屈地松开了顾霆钧。
当顾霆钧的目光从林特助的脸上移开的同时,身后不远的地方,那位患者已经钻到了床底下,他冲着顾霆钧喊了一声,“找到了!朋友你很厉害啊,竟然上了报纸,难怪我说你看着眼熟呢!”
边说,患者便从床底下爬出来,手里拿着厚厚的一叠沾了潮气而软塌塌的报纸。婚前试爱:顾少轻轻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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