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您真的想要阻碍皇帝亲政?”
“一个乳臭未干的黄口小儿,谈何亲政?!”
额达索力面露鄙夷,斜眼看着儿子:
“这个江山,是先帝与我打下来的,一刀一枪,用鲜血换来的,不是他手中玩具,哄着玩的糖球!”
“父王!”
南庚上前一步,藏在袖口中的手微微颤抖:
“汝嫣岚是个性情柔弱之人,他姐姐更是卧病不起,您根本无需担忧,他绝不会涉足政事,有儿臣担保,您自可高枕无忧…!”
“晚了。”
额达索力眼中闪过杀气:
“我昨晚令人伪造岑佳尔手书,将他骗至飘摇亭,一共八人,杀的一个不剩…不会错的,汝嫣岚一定死了,今日谙亲王府的婚礼,注定闹剧一场!”
“杀…杀了…”
南庚瞪大眼睛,看着他,似乎呼吸困难:
“你…杀了汝嫣岚…?”
“你现在马上去谙亲王府,给我探个究竟!”
额达索力重重放下茶盏,对儿子命令道:
“我不相信那些废物,所以得要你亲自查看!谙亲王究竟是生是死,你去…!”
一句话没说完,他突然顿住了。
从南庚眼中闪过的神情,虽然只是一瞬,却令这位戎马半生,经历过无数生死的男人,陡然哑口无言。
是杀气?还是恨意?
不等岱亲王弄清楚,这一向温文尔雅、毫无戾气的儿子,缘何露出这种眼神。
他便已经转身出门,飞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