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谙亲王府迎亲的车队出发了?!”
岱亲王额达索力听闻府官回报,愣了下,一脚踢开跪地奉茶的侍女,气呼呼站起身来:
“怎么回事?!你不是说事情办妥了吗?!”
“这…卑职也搞不清楚…”
府官吓得一头冷汗,伏在地上,不敢抬头:
“殿下,卑职昨夜亲自带队,一共八条人命,俱是一一点检,绝无活口!更何况,飘摇亭被火烧成白地,无论尸骨还是活人,全都变成灰了,怎么还能活啊!…”
“不能活?!不能活?!他妈的还在娶媳妇,你跟老子说不能活?!”
额达索力气急之下,也顾不得身份,抬腿踢得那府官满地打滚:
“娘的!那小子虽得了亲王名头,可一无实权,二无势力,明摆着砧板上的肉,叫你去剁,你都剁不动,是何道理?!现在好了,他娶了岑家女儿,从此岑晊那老儿便是靠山,如何再下手?!…”
“父王…您要…对谁下手?”
门口传来迟疑的询问声。
额达索力阴着脸转头,见南庚站在门边,装束整齐,看来是准备前往谙亲王府观礼:
“与你无关。”
“您要杀谙亲王?何时?何地?所为何事?!”
世子直勾勾的盯着他,与往常恭敬的态度不同,他脸上血色尽失,语尾微颤。
岱亲王挥了下手,匍匐在地上的婢女与府官连忙起身,来不及向世子行礼,就逃命似的夺门而出,将两父子单独留下。
额达索力转身坐回椅中,端起热茶,满不在乎道:
“你当真不知,我为何要顺水推舟,除掉汝嫣兆父子,将那倒霉的汝嫣岚送上谙亲王位吗?”
“不知…”
“哼,还以为你是更聪明的人!兰丘之中有四王,努亲王庆氏、谙亲王汝嫣氏、涫亲王乐氏,还有咱们额达索力氏,虽然那些家伙不堪一击,可毕竟是先王钦赐异姓王,弱归弱,却手握议政之权,但凡一人有异议,便可推翻政令。”
“难不成…”
南庚心中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