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秦风.......那个.......快看那张照片........”

“嗯？”

跟着看电视剧看得正起劲的林秦风听到了周纺刻意压低的声音，先是瞥了眼惊诧不已的周纺，然后循其所指得投去视线，冷冷的嗯了一声便重新转过头。

“喂！林秦风，那张照片！那张照片不是.........”

“好了，你可以闭嘴了。”

林秦风眼疾手快地捂住了周纺的嘴，不让她再说下去。但为时已晚，门卫老大爷已经听到了周纺的声音。

“照片？照片怎么了？”

老大爷放下搪瓷杯，来到自己破旧的单人床上，拿起了摆放在床头的相框。

照片里，皮肤如白雪般稚嫩的萝莉开心地笑着，而远比现在精神得多的大爷则站在一旁，满脸都是宠溺的笑容。

“这个是我的孙女，三年前得病去世了。有什么事吗？”

“啊.......我.......那个........”

顿时陷入到了不知所措的状态中，周纺结结巴巴地说不出一句话来。

那个萝莉，无论如何她都不可能记错。因为刚才在恶魔的死亡游戏里，林秦风亲手摔死的萝莉就是照片里的女孩本人，分毫不差！

“没什么。她看到可爱的小女孩就会这么激动，是一种病，要治。”

林秦风声音冷淡地替周纺解了围，门卫老大爷倒也没有什么怀疑。

“我孙女本来就很可爱。只是得病去世得太早了.......太早了.........”

——咚咚咚！

就在老大爷话落的瞬间，门卫室外突然传来了富有礼貌的叩门声。

周纺和林秦风同时将头转向声源处，透过玻璃，可以看见神棍王二柱风尘仆仆的面孔。

“那个，我的监护人来了........”

周纺指着窗外的王二柱，低声提醒还沉浸在对孙女怀念中的老大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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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教训，又逼着林秦风弯腰对王二柱道歉后，门外老大爷才勉强同意放行。所以说，老年人爱多管闲事的正义感真是恐怖。

在车流稀少的马路边等待出租车经过，林秦风和王二柱都尴尬得彼此无言，但周纺却还释怀无法刚才发现的问题。

“为什么我们杀掉的恶魔和那个门卫早逝的孙女一样？林秦风！神父！你们一定知道原因的对吧？！”

“咳咳咳，林秦风你讲。”

“不不不，还是身为监护人的你讲比较好。”

林秦风和王二柱互相推诿了下，最终这个重任还是落在王二柱身上。无法再忍受周纺刨根问底的追问，王二柱叹了一口气，幽幽地说道：

“实际上.......所有我们杀掉的恶魔，都诞生于人们的欲望而非地狱。当然，教会里一直有把欲望等同于地狱的人存在，反正就是这个样子吧.........”

“但，但是........”

“怀念逝去的亲人也算一种欲望。倒不如说，遇到过最多的情况就是这个。”

林秦风面无表情地补充着，习以为常的心已难起波澜。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周纺，你必须明白，刚刚我干掉的是恶魔，不是大爷的孙女——杀人犯不是我，这里也没有杀人犯。”